"然后什么？"
"然后会像她一样，死于非命。"苏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我打了个寒颤。
"不过，"她又笑了，"都是传说啦！要我说，你就是压力太大。走，我请你吃火锅，压压惊！"
火锅店里，热气腾腾。
"所以，"苏雨夹起一片毛肚，"你打算怎么办？"
"继续研究。"我咬了口牛肉，"我必须弄清楚真相。"
"需要帮忙吗？"
"当然！"我眼睛一亮，"你对民俗了解多，能不能帮我查查本地志？看有没有类似记载。"
"没问题！"她举起啤酒，"为科学献身！"
"为真相！"我碰杯。
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震动。是老家邻居打来的。
"小林啊，你家老宅...又出事了。"
"什么出事了？"我心跳加速。
"你那个室友，小张，今天去你家玩，照了那面镜子，现在...现在疯了！"
老宅门口围满了人。
我挤进人群，看见小张被两个警察按在地上。他浑身发抖，眼睛瞪得老大，嘴里不停念叨："红衣服...红衣服..."
"怎么回事？"我问邻居。
"你这朋友自己跑来，说要体验民俗。"邻居摇头，"结果照了那面镜子，就变成这样了。"
我冲进屋里，直奔密室。第13面古镜还在原处，但镜面多了一道裂痕。
"糟了。"我摸着裂痕，"镜面受损，能量场可能不稳定了。"
苏雨随后赶到，脸色发白："林默，这事不对劲。你室友的症状...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。"
"什么传说？"
"血镜传说里说，'照镜者三日内必见红衣，七日内必发疯癫'。"她声音发抖，"你室友今天照的镜，已经中招了。"
"那我呢？"我突然意识到，"我已经照过好几次了。"
苏雨没说话，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当晚，我做了个噩梦。
梦里，红嫁衣女子站在我床边，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。她的手指冰冷，带着井水的腥味。
"你逃不掉的。"她在我耳边低语，"第13面血镜选择了你。"
我惊醒，满身冷汗。窗外月光惨白，照在床头柜上——那里放着我的笔记本，翻开的一页上画着红嫁衣的草图。
"见鬼！"我跳下床，却发现笔记本上的红嫁衣图案在动。
它慢慢转过头，对着我笑。
我冲出房间，一头撞进苏雨怀里。
"怎么了？"她扶住我。
"镜子里的...在动！"我喘着粗气。
苏雨脸色一变："你带镜子回来了？"
"没有！我只是...画了个图！"
她拉我进屋，仔细检查我的眼睛："瞳孔正常，没有幻觉迹象。但是..."
"但是什么？"
"你额头有红印。"她指着镜子，"像嫁衣上的凤凰图案。"
我摸了摸额头，果然有点发热。
"林默，"苏雨严肃地说，"这事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。我们需要找真正的专家。"
"谁？"
"我奶奶。"她咬了咬嘴唇，"她是这一带最有名的'仙姑'，通晓民间秘术。"
"你奶奶是神婆？"我难以置信。
"不是神婆，是民俗传承人！"她纠正道，"她知道很多失传的民俗知识。"
我犹豫了。作为科学主义者，我向来不相信这些。但现实已经超出了科学解释的范围。
"好吧，"我最终点头，"带我去见你奶奶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