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的奶奶住在城郊的村子里。
老房子是典型的北方四合院，院中种着桃树。老人坐在藤椅上，白发梳成一个整齐的发髻，眼神锐利得像鹰。
"就是他？"老人打量我。
"是的，奶奶。"苏雨点头。
"坐。"老人指了指旁边的板凳，"把手伸出来。"
我照做了。老人摸着我的脉搏，眉头越皱越紧。
"你照了血镜？"她问。
"是的。"
"不止一次。"
"三次。"
老人长叹一口气："你命硬啊。照一次就该疯了，你照三次还清醒，少见。"
"奶奶，"苏雨急切地问，"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"
老人没回答，而是问："你知道血镜的来历吗？"
我摇头。
"百年前，这村子有个富商，女儿要出嫁。"老人缓缓道，"婚礼前夜，未婚夫卷走嫁妆跑了。新娘穿着嫁衣投了村口的古井。"
"然后呢？"我问。
"她死前咬破手指，在铜镜上画了符咒。"老人说，"从此，那面铜镜就成了'血镜'。照镜者会看到她的怨灵，被怨气侵蚀。"
"可是，"我提出疑问，"这不科学。怨灵怎么可能真实存在？"
老人笑了："科学解释不了的，不等于不存在。"
她站起身，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："这是'净魂粉'，能暂时压制怨气。你每天早晚各服一次。"
"有用吗？"我怀疑地问。
"至少能让你多活几天。"老人意味深长地说，"但治标不治本。"
"那怎么治本？"
"毁掉血镜。"老人斩钉截铁，"但你得先弄明白，为什么是第13面。"
离开村子时，天已经黑了。
"你奶奶真神。"我感叹。
"她只是懂的多。"苏雨说，"对了，你曾祖父是不是也研究过血镜？"
"你怎么知道？"我惊讶。
"你奶奶笔记本上提到了。"她解释，"曾祖父林远山，民国时期民俗学家，专门研究血镜现象。"
我恍然大悟："难怪我会被选中！血镜认祖归宗！"
"什么？"苏雨没听清。
"没什么。"我摇摇头，"我们得回去查曾祖父的资料。"
回到老宅，我翻出曾祖父的全部手稿。厚厚一摞，全是关于血镜的研究。
"找到了！"我兴奋地喊。
苏雨凑过来。手稿上画着13面古镜的排列图，旁边标注：
"血镜非一，乃十三。前十二面为引，第十三面为门。照之者，入轮回。"
"什么意思？"苏雨问。
"不知道。"我皱眉，"但曾祖父似乎知道破解方法。"
我继续翻阅，在最后一页发现一段话：
"血镜之谜，在声不在形。频率共振，方见真章。破镜者，必先知音。"
"频率共振？"苏雨若有所思，"你是物理系转民俗学的，应该懂这个。"
"声波共振..."我突然想到什么，"等等！我宿舍有频谱分析仪！"
回到学校宿舍，我打开仪器，连接手机APP。
"我们要找什么频率？"苏雨问。
"不知道。"我摇头，"但传说中，新娘是被抛弃后投井的。井...水..."
"水有特定频率！"苏雨眼睛一亮。
我调出水的共振频率——7.83赫兹，舒曼共振频率。
"试试这个。"我设置好频率，打开小型扬声器，对准从老宅带来的镜子碎片。
扬声器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突然，镜片开始震动！裂痕处泛起红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