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凑过去,指尖刚碰到那片苇叶,绿光就顺着我的指尖爬上手腕,像条小蛇钻进皮肤里。我没觉得疼,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烫,像揣了个小太阳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或许,清河镇想让我们看见些什么。” 裴向之的声音很轻,“我刚穿来时,总觉得这里的树、这里的河,都很熟悉。好像…… 我来过。”
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他的蓝色长衫上,竟在灶台的瓷砖上投下一道极淡的影子。我瞥见那道影子,心里一惊。
“你的影子……” 我指着瓷砖,声音发颤,“刚才好像显出来了。”
裴向之低头看去,影子却已经淡得像水汽。他指尖碰了碰瓷砖,那里还留着我洗手时溅上的水珠,凉丝丝的。“或许…… 是这里的阳光不一样。” 他轻声道。
我翻出一件灰色棉布 T 恤和深蓝色运动裤,递给他时,他指尖在 T 恤布料上摩挲着,眼里满是新奇:“这衣物看着轻薄,倒比丝绸还柔软。” 他对着穿衣镜比划半天,笨拙地把胳膊伸进袖子,对着松紧带研究好一会儿才系上裤子,逗得我直笑。换好后他站在镜前转了两圈,低头看着运动裤嘀咕:“这般裤装倒也利落,就是…… 露着脚踝有些奇怪。”
傍晚时,外公要去村头的老槐树下乘凉,我想着让裴向之也透透气,便跟着一起去。老槐树枝繁叶茂,树下围了好几个乘凉的老人,张爷爷正摇着蒲扇讲古:“要说咱清河镇这地方邪乎,早年间就有传说,说这老槐树底下压着座桥,能通到千年前去……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偷偷看裴向之。他正望着槐树的年轮出神。
“张爷爷,那桥能过人吗?” 我故意问。
张爷爷笑骂:“小丫头片子,问这个做什么?真要过去了,怕是找不着回来的路咯。”
回家的路上,裴向之突然停下脚步:“云央,我祖父曾在清河驿做官,他的手记里提过,老槐树下确实有座古桥,说是……能镇住水脉。”
我想起白天在河边遇到裴向之的事情,突然明白了什么:“你穿越过来的地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