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里的双关意味几乎扑面而来。白雪几乎能想象出他发出这句话时嘴角那抹戏谑的笑意。
她抿了抿唇，回道：「韦大师好兴致，兼职植物学家了？」
「美学家。兼职业余‘采风’。」他迅速回复，紧接着又一条跳出来：「尤其是，捕捉转瞬即逝的动人春色。」
话题的危险程度逐步升级。
白雪指尖停顿，正在斟酌如何将这场对话拉回安全距离，他的下一条消息已然抵达。
「说正事。下周有个私人商业拍摄，主题是‘冰与火之歌’。缺一位能同时驾驭极冷与极热表现力的模特。我觉得你是不二人选。有兴趣吗？」
话题转换得突如其来，却又顺理成章。他将一个充满诱惑力且冠冕堂皇的机会，抛到了她面前。
白雪看着那条消息，心脏微微收紧。答应，意味着主动走入他设定的“猎场”。拒绝，似乎又显得怯懦，并且……或许会错过一次极致的体验。她从未做过摄影模特，尤其是他这种级别的摄影师。
挑战欲和好奇心最终压过了警报。
「报酬？」她问，故意将话题拉向世俗，冲淡那层暧昧。
「你会满意。」韦凡回答得模棱两可，重点显然不在此处，「或者，你可以要求我用别的方式支付。」
「比如？」
「比如，为你独家定制一组‘白雪公主’系列。」他几乎是立刻回复。
白雪看着屏幕，忍不住轻笑出声。这人真是……该死的擅长此道。
「时间地点发我。我看档期。」她最终回复，语气尽量显得公事公办。
「好。期待你的‘降临’，我的缪斯。」韦凡最后一条消息后面，跟了一个极简的笑脸表情。
——
拍摄日选在一个周末，地点是韦凡位于郊区的工作室。独占一层旧厂房改造的空间，极大，挑空极高，设备专业得令人咋舌，却处处透着一种冷硬的、属于男性的秩序感。
白雪到的时候，韦凡正在调试灯光。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工装裤，专注地看着测光表，侧脸线条在明明灭灭的闪光灯下显得格外冷硬。工作中的他，褪去了酒会上的风流倜傥，有一种截然不同的、极具侵略性的专业气场。
“来了？”他听到脚步声，抬起头，目光在她身上迅速扫过，像最精准的扫描仪，“先去换衣服化妆，第一套是‘冰’。”
他的语气平静公事化，反而让白雪稍稍放松了警惕。
服装是一条款式极简的冰蓝色丝质长裙，妆容强调冷白底妆和近乎无色的唇彩。当她走出来时，整个摄影棚似乎都安静了一瞬。
韦凡看着她，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欣赏，但那欣赏是纯粹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