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不想你老。我想你永远活着,永远看着我。”
顾霄脊背一寒。
这话……太不对劲了。
“昭儿,你该休息了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她轻笑,“只要你在,我就永远有力量。”
他发疯般地在堆积如山的古籍残卷中翻找,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与灰尘的味道。
指尖因为急切而微微颤抖。
终于,在一卷名为《玄脉志异》的兽皮残卷上,一行被朱砂重点圈出的古篆字迹,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烙进了他的眼帘: “纯阴之体,千年一现,可通幽冥,驭万魂。然此体质需以至亲至爱之血为引,‘饲’其命格,方能彻底觉醒。若无引血之人,阴气噬心,终将沦为丧失神智、只余吞噬本能的噬心魔傀。”
顾霄心头剧震。
“至亲至爱之血?”
他猛地想起三年前,沈昭第一次杀人时,为何要自残取血。
她不是在激发潜能。
她是在……喂养某种东西。
“系统,她觉醒的是什么?”
【宿主,她觉醒的是‘阴凰命格’,可吞噬他人气运,化为己用。但此命格需定期献祭‘情感至深者’之血,否则将反噬自身】
顾霄如坠冰窟。
“献祭?谁?”
【最亲近之人】
他猛然抬头。
三年来,他为她挡刀、断骨、耗尽精元,甚至不惜以自身精血助她突破瓶颈。
她是靠他的血……活下来的?
“所以……我一直都是她的‘养料’?”
【宿主,你错了】
系统声音忽然低沉。
【她从未把你当养料】
【她把你,当成了‘祭品’】
顾霄浑身发冷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轻盈,熟悉。
“师父。”
门,被无声地推开。
沈昭站在门口。
她换下了沉重的帝袍和玄甲,只穿着一件素白单薄的寝衣,长发如墨瀑般披散在肩头。
月光从她身后洒入,为她勾勒出一道纤细朦胧的身影轮廓。
此刻的她,眉眼间那份帝王的凌厉威严荡然无存,只剩下一种近乎脆弱的、纯粹的安静。
像极了三年前,那个蜷缩在谷仓角落,抱着半根玉米棒的小乞丐。
她的视线落在顾霄苍白的脸上,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和依赖: “我睡不着。”
她走了进来,反手轻轻掩上门,动作自然得仿佛这是她的房间。
“能……陪我一会儿吗?”
顾霄强作镇定:“昭儿,你该休息了,明日还要处理军务。”
她没走,反而走近,坐在床边。
“你知道吗?每次我突破,都会做同一个梦。”她轻声说,“梦里有座宫殿,全是黑色的玉石砌成。你躺在中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