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！”陈默刚好进门，听见母亲的话，皱起了眉头，“您别这么说雪兰，她工作忙，我知道。”
“你还护着她！”婆婆指着陈默，眼泪掉了下来，“老陈啊，你看看你儿子，为了一个不能生的女人，连妈都不管了！我们老陈家要绝后了啊！”
陈默看着母亲哭，又看着周雪兰苍白的脸，心里像被撕裂一样疼。他想解释，想安慰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那天晚上，周雪兰在书房待了一夜，陈默进去的时候，看见她坐在书桌前，手里拿着那枚蓝珀色发夹，眼泪落在发夹上，把珍珠都打湿了。
“陈默，”周雪兰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种决绝，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陈默心里一震，快步走过去，抓住她的手：“雪兰，你别胡说！我妈就是一时糊涂，我会劝她的，我们不离婚。”
“我不是胡说。”周雪兰抬起头，眼里满是泪水，却很坚定，“我不能再拖累你了。你妈说得对，你们老陈家需要传宗接代，你不能因为我，让你妈伤心，让你爸在地下不安。”
“我不在乎！”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，“雪兰，我娶你，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孩子，是因为我爱你。没有孩子，我们也能好好过。”
“可你妈在乎，你心里也在乎，对不对？”周雪兰看着他，“你每次看着邻居家的孩子，眼里都有羡慕。陈默，我不想让你夹在中间为难，也不想让你这辈子都有遗憾。”
那天晚上，两人聊到天亮，周雪兰始终坚持要离婚，陈默始终不同意。可从那天起，周雪兰变了——她不再对婆婆忍让，甚至开始刻意制造矛盾。她会故意把饭煮糊，把婆婆的衣服洗错，婆婆说她一句，她就顶回去一句。
1996年的春天，陈默跟队里的李警官去山区办案，李警官是个女的，刚从警校毕业，性格很爽朗。两人在山里待了三天，回来的时候，周雪兰去汽车站接陈默，看见他跟李警官一起走出来，手里还帮李警官提着行李。
回到家，周雪兰把陈默的行李扔在地上，语气冰冷：“陈默，你跟那个李警官，在山里待了三天，是不是好上了？”
陈默愣了一下，没明白她的意思：“雪兰，你说什么呢？李警官是同事，我们去办案的。”
“办案需要你帮她提行李？需要你跟她走得那么近？”周雪兰的声音提高了，“我早就看出来了，你对她有意思！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生，就想找别人了？”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！”陈默又气又急，他不知道周雪兰为什么会这么说，“我跟李警官就是普通同事，你别瞎猜。”
“我瞎猜？”周雪兰冷笑一声，眼泪却掉了下来，“陈默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，你妈早就跟你说过，让你跟我离婚，找个能生的。现在你找到人了，就想甩开我了，是不是？”
婆婆听见两人吵架，从卧室里出来，看见周雪兰在哭，又看见陈默脸色不好，立刻说：“默子，你跟雪兰好好说，别吵架。”可她的眼神里，却没有了往日的担忧，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周雪兰看着婆婆的眼神，心里更疼了。她咬了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