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下班？”他的消息弹出来时，我正对着屏幕揉眼睛。
“嗯，最后调整一下色彩方案。顾总也还在工作？”
“有个海外会议刚结束。需要第二双眼睛看看吗？”
我犹豫了一下，把截图发了过去。几分钟后，他回复了详细的反馈，结尾还加了一句：“注意休息，不必今晚做完。”
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好久。这真的是那个把我逼得连续加班两周的顾今彦吗？
项目接近尾声时，公司举办了一个小型庆功宴。让我意外的是，顾今彦居然也来了。
他穿了一身休闲西装，没打领带，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。林薇热情地迎上去，然后把我拽过来：“顾总，这次多亏了陈希，最后的设计效果太出色了。”
顾今彦微笑着看我：“确实。陈设计师很有才华，也很...敢于直言。”
我的脸微微发烫，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调侃我。
宴会进行到一半，我溜到露台透气。夜风凉爽，远处城市的灯火如星河般闪烁。
“躲在这里？”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我转身，看见顾今彦拿着两杯香槟走过来，递给我一杯。
“谢谢。”我接过酒杯，有些拘谨。
我们并肩站着，沉默了一会儿。最后我鼓起勇气说：“顾总，关于那次我误发的文档...”
“嗯？”他挑眉看我。
“我一直想正式向您道个歉。那太不专业了，我很抱歉。”
他轻轻晃动酒杯，唇角微扬：“其实我应该感谢那个错误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它让我意识到自己作为客户有多么令人沮丧。而且...”他停顿了一下，看向我，“它让我注意到了你。”
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：“注意我什么？我的吐槽能力？”
他低笑出声：“不，是你的坦诚和勇气。在这个行业里，大多数人要么奉承我，要么在背后抱怨，但很少有人敢当面说出真实想法——尽管你是误打误撞。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，只好低头抿了一口香槟。
“除此之外，”他继续说，“我也看到了你的才华和坚持。即使被我否了那么多次，你依然每次都能拿出新的创意，没有敷衍了事。”
“那是我的工作。”我轻声说。
“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敬业。”他转身面对我，表情变得认真，“陈希，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