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里最可怕的,不是争吵,而是你的热情永远撞上一堵冰墙
当我兴致勃勃想拍汉服婚照,他说“没必要”;当我发现景点想周末去打卡,他门口算票价说“不值得”;就连孩子饿哭的凌晨,他都能躺着刷手机无动于衷。
我一直以为是他太理性、太务实。直到亲眼看见他甩出聊天记录——原来他不是不会提醒,只是那份用心从不会用在我身上。
一次又一次的“已读不回”,一天又一天的“扫兴日常”,我终于明白了:我嫁的,是一个永远优先权衡利弊、却从不考虑我情绪的人。
我没选择离婚,但我收回了所有期待。
(第一章:手机屏幕上的梦,照不进现实的光)
窗外的阳光正好,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切出明亮的光带,像极了某种隐喻——我们的婚姻生活也是如此,被切割成条条框框,看似明亮却支离破碎。
刘平滑动手机屏幕,停留在一组汉服婚纱照上。
金色的凤冠霞帔在阳光下闪耀,刺绣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,新娘子笑靥如花,倚在身旁人的肩头。
照片背景是古典的回廊和红墙,仿佛穿越了时空。
她忍不住放大图片,仔细端详每一个细节:嫁衣袖口精致的云纹,裙摆上展翅欲飞的凤凰,还有新娘眼角那抹幸福的泪光。
“你看这个,”刘平把手机递给沙发另一端的孟阳,“我们去拍一套这样的好不好?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,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孟阳瞥了一眼,手指依旧在手机游戏上滑动:“没意思。穿得古里古怪的,还要化妆摆拍,麻烦。”
他的视线甚至没有离开手机屏幕超过三秒,那些她反复欣赏的细节,在他眼中不过是“古里古怪”四个字。
刘平眼中的光暗淡下来:“可是我们连婚礼都没办,总该有个纪念...”这句话在她心里盘旋了三年,终于说出口时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“办婚礼不也是给别人看?省下钱买点实用的不好吗?”孟阳头也不抬,“你现在这样就挺好,搞那些形式主义干什么。”
他的手指在游戏界面上快速点击,一场虚拟的战斗显然比她的梦想更重要。
刘平沉默地收回手机。她想起领证那天,也是这般简单——两个人去民政局拍了张照,然后回家点了外卖。
那天她特意穿了件新买的白衬衫,孟阳甚至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休闲T恤。
摄影师委婉地说可以重拍,孟阳却搂着她的肩说:“这样才真实,过日子又不是演戏。”
那时她觉得他好特别,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虚荣做作。现在想来,那份“特别”不过是懒得经营的借口。
她说服自己:婚姻是过日子,不是表演给别人看的。可是内心深处,她仍然渴望一次郑重的仪式,一个被铭记的瞬间。就像她母亲总说的:“女人一辈子,总要明媒正娶一回。”
那天晚上,刘平做了一个梦。梦中她穿着那套绣着金线的凤冠霞帔,孟阳身着大红蟒袍,牵着红绸的一端,另一端在她手中。他们在一片欢呼声中拜天地,喜乐声震耳欲聋。可是当她抬起头时,却发现对面站着的是个陌生人,而孟阳坐在宾客席上玩手机,头也不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