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
我是一位古武修炼者,现代社会我以为练武无用武之地。我做了一名外卖员,直到有一天送外卖。
意外发现城中村暗藏采生折割团伙。
他们专偷孩童,用手术刀制造残疾乞丐牟利。
当我救出被囚禁的断腿男孩时,他指着墙角:“哥哥,那里还有好多小脚。”
追踪人贩子头目至废弃医院,发现他竟是知名慈善家。
搏斗中他狞笑:“你以为救一个就能改变什么?”
我捏碎他喉咙时,窗外警笛声刺破黎明。
正文:
1
城中村巷陌,曲折如九曲回肠。暮色四合,昏黄灯火次第亮起,却照不透那深巷里弥漫的腌臜水汽与隔夜饭菜的酸腐气息。此间屋舍,多是违章搭建,歪歪斜斜,墙皮剥落,露出里面灰败的砖石,蛛网儿结满雕梁,霉菌斑驳,直如那《红楼梦》中“陋室空堂,当年笏满床;衰草枯杨,曾为歌舞场”的光景。我身着明黄外卖服,胯下电驴嘶鸣,在这污水横流、垃圾遍地的窄巷里穿行,活似一尾误入泥沼的锦鲤。
今日派送这最后一单,地址偏得很,是那巷子尽头一处孤零零的平房,门前无灯,只一块歪斜木牌,上书“康健诊所”四字,墨迹早已褪色模糊。我将电驴停在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,铁门虚掩,透出里面一丝昏沉的光,夹杂着消毒水也盖不住的、若有若无的腥甜气味。我心头莫名一紧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。
“有人吗?外卖!”我扬声喊道,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荡开,竟无半点回响。
门内依旧死寂。我耐着性子又唤了两声,才听得里面窸窸窣窣,似有脚步拖沓而来。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,探出半张脸来。那人约莫四十上下,面皮蜡黄,眼窝深陷,两颊瘦削如刀削,偏生一双眼睛浑浊无光,眼珠子转动间,带着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迟滞。他穿着件洗得发白、沾着不明污渍的白大褂,袖口处磨得起了毛边。
“放门口。”他声音嘶哑,像砂纸磨过铁皮,简短得不容置疑,随即就要关门。
我眼疾手快,将装着餐盒的塑料袋递过去:“麻烦签个字。”
他极不耐烦地伸手来接,那手枯瘦如柴,指关节粗大,指甲缝里嵌着黑泥。就在交接的刹那,我目光不经意扫过他身后虚掩的门缝。诊所内光线昏暗,只点着一盏瓦数极低的灯泡,昏黄的光晕下,隐约可见地上散落着些沾血的纱布团、空药瓶,还有几把形状怪异、闪着寒光的金属器械随意丢在墙角一张蒙尘的旧桌子上。最令我心头狂跳的,是那墙角阴影里,似乎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,一动不动,只露出一截苍白纤细的小腿,脚踝处……竟空荡荡的!
一股寒气猛地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!我强自镇定,面上不动声色,只将签收单递给他。他草草划了个鬼画符般的名字,一把夺过餐盒,“砰”地一声将铁门重重关上,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我骑上电驴,驶出巷口,心却如同擂鼓,咚咚作响。那截苍白的小腿,那空荡荡的脚踝,还有那混杂着消毒水与血腥的怪异气味……种种不祥的碎片在我脑中飞速旋转、拼接。这“康健诊所”,只怕是那“阎罗殿”的门面!那白大褂下的,哪里是悬壶济世的手,分明是那《西游记》里描述的“剥皮亭”中,专司“敲骨剥髓”的恶鬼夜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