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私自离开别墅。
不能接任何电话。
最重要的是，在任何人面前，我都必须是林清月。
"今晚有个酒会，你要陪我去。"他穿着黑色西装，看起来英俊而危险，"记住，你是我的未婚妻。"
我换上了一条黑色长裙，是林清月生前最喜欢的款式。
酒会在城里最豪华的酒店举行。
来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"寒琛！"一个女人朝我们走过来，"清月，你今天好漂亮！"
我勉强笑了笑，"谢谢。"
"咦，你的声音怎么有点不一样？"女人疑惑地看着我。
"最近感冒了。"江寒琛揽住我的腰，"声音有点哑。"
"原来如此。"女人恍然大悟，"对了，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？"
"很快。"江寒琛看了我一眼，"等清月身体好一点就举行。"
整个晚上，我都在强颜欢笑。
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林清月，夸我漂亮，夸我有福气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，我只是个冒牌货。
酒会结束后，江寒琛开车带我回家。
路上，他突然停车。
"下车。"
我们停在一座墓园门口。
夜晚的墓园很安静，只有风声和树叶摩擦的声音。
江寒琛带我走到一座新墓前。
墓碑上刻着：林清月之墓。
我跪了下来。
"姐姐，对不起。"
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。
"对不起，我没能救你。"
"对不起，我现在冒充着你的身份。"
江寒琛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。
"你真的很愧疚。"他说。
"是的。"我擦掉眼泪，"如果可以，我希望死的是我。"
"那为什么不去死？"他的话很冷酷，"跳下去陪她啊。"
我抬头看他，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温暖。
"我不能死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要替她活着，要替她爱你。"
江寒琛愣住了。
"爱我？"他冷笑，"你觉得你能替她爱我？"
"我不知道什么是爱，但我会学。"
"学？"他蹲下来，与我平视，"爱不是学来的。"
"清月爱我，是因为她第一眼见到我就心动了。"
"你呢？你见到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？"
我如实回答："恐惧。"
他笑了，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"是啊，恐惧。"
"清月见到我是心动，你见到我是恐惧。"
"所以你永远不可能替代她。"
风很大，吹得墓园里的花瓣四处飞舞。
我跪在林清月的墓前，感觉自己就像那些花瓣一样，随风飘摇，没有归宿。
第六章
回到别墅后，江寒琛直接进了书房。
我洗完澡，坐在床边发呆。
脖子上的项圈还在，已经戴了一个星期了。
铃铛的声音我已经习惯了，就像习惯了恐惧一样。
"咚咚咚。"
书房传来敲击声。
我走过去，发现江寒琛趴在桌上，旁边放着一瓶威士忌。
他喝醉了。
"清月..."他闭着眼睛，嘴里念着林清月的名字。
我走过去想扶他去休息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。
"不要走。"
"我不走。"
"你为什么要死？"他睁开眼睛看我，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脆弱，"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结婚的吗？"
"我们要去马尔代夫度蜜月，要生两个孩子，一个像你一个像我。"
"为什么要跳楼？为什么要丢下我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