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全息危机
指尖抵在全息屏边缘的瞬间，长安街的地砖开始震颤。我数着装甲车履带压过警戒线的节奏，三辆迷彩涂装的电磁炮车正从国家博物馆侧翼切入主道。
"烛九阴，气象局刚修正了风速。"耳麦里雷震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，"建议把拦截半径再缩小两百米。"
我瞥向天空。量子战机掠过的轨迹在视网膜上残留着淡蓝色光晕，像手术刀划开的伤口。白泽突然在耳道深处震动："北美频道有十七组脉冲信号，伪装成4K视频编码。"
广场东侧的大屏幕突然卡住。法国记者团那边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，画面里我的侧脸定格在抬手扶耳麦的瞬间。0.5秒后，叶红鲤的玫红色西装外套在人群中闪了闪。
"奶酪放好了。"我敲击隐形键盘，看着国安局大楼顶层射出的纳米机器人集群，"让白泽给老鼠们开个VIP通道。"
全息屏突然弹出红色三角警告。周天穹的量子护盾参数正在被改写，有人正用莫斯科郊外的服务器模拟玄鸟母舰的引力场曲线。我舔到后槽牙残留的薄荷糖碎渣，这比预计的早了四十分钟。
"雷震，把七号炮口仰角调高五度。"我扯松领带结，"等会电磁脉冲会把云层烧出窟窿，别让游客拍到大白天看星星。"
叶红鲤此刻应该触到了数据炸弹的激活开关。她不知道那玩意早被调包成纳米机器人巢穴，白泽的神经毒素此刻正顺着她耳后的生物芯片往脑干爬。
广场突然断电。三十万人同时亮起的手机屏幕像银河倒灌，我听见十七个不同语种的脏话在频道里炸开。白泽把莫斯科服务器的访问日志摔进我视神经投影，最新那条记录显示有人用周天穹的虹膜特征登陆过。
量子战机第二次掠过时，我闻到了臭氧的味道。雷震在频道里倒吸冷气："烛九阴，电磁炮阵列过载了！"
全息屏突然跳出叶红鲤的瞳孔扫描图，纳米机器人已经控制了她的泪腺。我看着她对着央视镜头微笑，玫红色西装下摆沾着纳米机器人排泄的银色黏液。
"收网。"我按下虚拟界面的骷髅图标，"让白泽给北美频道发个高清直播。"
天空在此时裂开。玄鸟母舰的量子护盾解除隐形，舰体阴影笼罩整个广场的瞬间，十七个境外信号同时变成了雪花噪点。
2 纳米陷阱
观礼台第三排的金发女记者扶眼镜时，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。白泽在视网膜上炸开红色警告框，那个看似自然的动作让纳米机器人传回的生物电流波形剧烈震荡。
"叶红鲤。"我对着空气说，舌尖抵住上颚三次激活骨传导耳机，"她耳后芯片的加密层裂了。"
雷震的咒骂声从耳麦里传来，电磁炮阵列正在发出低频嗡鸣。我数着充能进度，看那些炮管像孔雀开屏般缓缓展开。叶红鲤的右手小指突然抽搐，玫红西装袖口闪过金属冷光——她在用神经信号激活数据炸弹。
广场喷泉突然停喷。水珠悬浮在空中，被玄鸟母舰投下的阴影切成细碎光斑。白泽把叶红鲤的视网膜扫描图摔进我视野，纳米机器人正从她泪腺钻出，在角膜上织出蛛网般的银色纹路。
"周天穹的量子护盾参数被改了三次。"雷震的声音像砂纸摩擦，"莫斯科那组服务器还在尝试模拟引力场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