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"齐夏。"
"到！"我大声回答，感觉赵教官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至少三秒钟。
点完名后，我们被分成几个小队带往各自的宿舍。宿舍楼很旧，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像是某种液体干涸后留下的。
"四人一间，按名单入住。"带队的教官说道。
我和林远被分到了304室，另外两个室友是计算机系的，一个叫王浩，一个叫张鑫。
宿舍比我想象的要干净，但有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我注意到每张床的床头都贴着一张纸条："夜间22:00后不得离开宿舍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。"
规则第六条。
"这规定真严格啊。"王浩看着纸条说。
"军训嘛，肯定要严一点。"张鑫已经开始整理行李。
我走到窗前，透过玻璃能看到训练场的一角。
那里立着几面大镜子，同样被黑布遮盖着。
"你们有没有收到一条奇怪的军训通知？"我试探性地问。
三个人都摇头，林远补充道："就普通的那种。"
我决定暂时保持沉默，也许真的是恶作剧。
但为什么基地里的布置会与那条诡异通知的内容如此吻合？
4
下午的训练异常艰苦。烈日当头，我们练习站军姿、走正步，汗水浸透了迷彩服。
"休息十分钟！"教官终于下令。
同学们如释重负，纷纷找阴凉处坐下。
我注意到一个女生走向训练场边缘的一面镜子，那面镜子的一角黑布松动了，露出一小片镜面。
"别——"我正要出声阻止，女生已经好奇地凑了过去。
她盯着镜面看了几秒，突然身体剧烈颤抖起来，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然后，她做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动作——她对着镜子笑了，嘴角几乎咧到耳根，露出一个绝对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笑容。
"喂，你没事吧？"她的同伴走过去拍她的肩膀。
女生猛地转过头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"我没事啊。"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我悄悄后退几步，心脏狂跳。
规则第三条：不要直视镜面。
休息结束，教官吹哨集合。
那个看过镜子的女生站在队列中，看起来一切正常，只是她的眼睛——眼白部分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，黑眼珠变得异常的小。
"现在开始训练正步走！"教官命令道。
我们开始练习，那个女生的动作越来越奇怪。
起初只是步伐有些不协调，后来她的手臂摆动幅度变得夸张，最后几乎是在挥舞而不是摆臂。
"第三排第五个，出列！"教官突然喊道。
正是那个女生。
她走出队列，身体以一种不自然的频率抖动着。
"你的动作完全不合格，"教官严厉地说，"去行政楼204室报到。"
听到这个房间号，我的血液几乎凝固。
规则第十二条：如果违反任何一条规则，请立即前往行政楼204室报到。
5
女生机械地点点头，转身离开。
我注意到她的步伐变得极其僵硬，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。
"继续训练！"教官对其他人大吼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晚上吃饭时，我在食堂里寻找那个女生的身影，但她不在。
我问了她的室友。
"哦，李婷啊，教官说她身体不舒服，提前回家了。"室友漫不经心地回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