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回家了？"我追问，"她什么时候走的？"
"下午训练完就没回来，行李还在宿舍呢。"
我看向食堂的饭菜，今天的荤菜是红烧肉和鸡肉。
红烧肉是红色的，鸡肉是白色的。
规则第七条：红色肉类是安全的，白色肉类禁止食用。
我选择了素食。
晚上九点半，宿舍楼准时熄灯。
我们四个躺在床上聊天，话题自然转到了白天的怪事。
"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李婷很奇怪？"我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"她确实走得不太对劲，"王浩说，"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。"
"别瞎说，"张鑫翻了个身，"可能就是中暑了。"
林远突然压低声音："你们有没有收到那条诡异的军训规则？"
我猛地坐起身："你也收到了？"
"嗯，今早才看到的，藏在邮箱垃圾箱里。"林远说，"我本来以为是恶作剧，但今天发生的几件事……"
"镜子、肉的颜色、204室。"我接上他的话。
"你们在说什么？"王浩和张鑫一脸困惑。
我和林远交换了一个眼神，决定告诉他们实情。
听完后，王浩脸色发白，张鑫则半信半疑。
"这太扯了吧，"张鑫说，"肯定是有人恶作剧。"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"咚"的一声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。
我们全都屏住了呼吸。
6
"咚、咚、咚。"缓慢而有节奏的敲门声。
规则第六条：夜间22:00后不得离开宿舍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。
我看了一眼手机：22:17。
"谁啊？"张鑫大声问道。
敲门声停止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，尖锐得让人牙酸。
"别开门。"我小声警告。
但张鑫已经跳下床，向门口走去。
"可能是查寝的。"
"别！"我和林远同时喊道，但为时已晚。
张鑫打开了门。
走廊上空无一人，只有一盏闪烁不定的灯泡发出惨白的光。
"奇怪，没人啊。"张鑫探头左右看了看。
突然，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倾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。
他的脸上浮现出极度惊恐的表情，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。
"张鑫！"王浩冲过去想拉他，却在即将碰到他的瞬间停住了，脸色刷地变白。
我和林远也跳下床，但等我们赶到门口时，张鑫已经不见了。
走廊上空荡荡的，只有那盏灯还在闪烁。
"他……他刚才……"王浩结结巴巴地说，"有什么东西...把他拖走了..."
我们三个站在门口，浑身发抖。
然后，从走廊尽头的黑暗中，传来一阵"咯咯"的笑声，像是很多人在同时发笑，又像是只有一个声音在模仿多人。
"关门！"我大喊，林远立刻把门甩上并反锁。
我们背靠着门，听着外面的笑声逐渐远去，最后消失在楼梯方向。
"这不是恶作剧..."王浩瘫坐在地上，"那些规则...都是真的..."
7
第二天早晨集合时，我数了数人数，比昨天少了三个：李婷、张鑫，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生。
"张鑫去哪了？"教官点名时问道。
"他...昨晚离开了。"王浩声音颤抖地回答。
教官在名单上做了个记号，没有多问。
我注意到今天教官的人数依然是八个，没有多出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