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一片忙乱。3床的李大爷躺在病床上，脸色发青，嘴唇发紫，双手紧紧抓着床单。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刺得人耳朵疼，护士长正跪在床边做胸外按压，额头上全是汗。“晓晓来了！快，准备除颤仪！”
林晓赶紧换护士服，洗手消毒，动作快得像在跟时间赛跑。除颤仪充电的间隙，她给大爷擦了擦嘴角的分泌物，轻声说：“大爷别怕，我们在呢。” 大爷睁着眼睛，却没力气说话，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。
抢救持续了一个多小时，直到大爷的心率慢慢降下来，恢复成正常的窦性心律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护士长瘫坐在椅子上，喝了口温水：“多亏你来得及时，不然真危险。” 林晓笑着摇头，刚想说“应该的”，才发现手心全是汗，连手指都在抖。
忙完已经是凌晨三点，林晓送李大爷回普通病房，看着护工阿姨给大爷盖好被子，才掏出手机。屏幕上有三条周明宇的消息，第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：“地址收到，别急，注意安全。” 第二条是二十分钟前：“抢救室门口太冷，我在住院部楼下等你。” 第三条是五分钟前：“在车里，不急，你慢慢来。”
林晓心里一暖，快步往楼下走。住院部楼下的路灯亮着，昏黄的光落在地上，像铺了层薄纱。一辆灰色的SUV停在路灯下，车窗半降，周明宇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，眉头还皱着，像在梦里琢磨建筑图纸，连手指都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。
林晓轻敲车窗，周明宇猛地惊醒，揉了揉眼睛，看清是她，才松了口气：“结束了？上车，送你回家。”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，眼底有淡淡的青黑。
车里的暖气很足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，是肖邦的《夜曲》。林晓靠在椅背上，没忍住打了个哈欠，眼泪都出来了。周明宇从副驾的保温袋里拿出一杯热牛奶，递过来时，杯壁还带着温度：“刚在便利店买的，温的，你喝点垫垫肚子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？”林晓拧开牛奶，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，暖得人心里发颤。
“看你刚才没吃几口。”他发动车子，方向盘在他手里转得平稳，“我妈以前也是护士，值夜班回来总说饿，我爸就给她留着粥，放在保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