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姜晚,你又在欺负清浅!」
苏清浅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,躲在他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:「言深,我不知道晚晚怎么了,她非要我喝一杯很奇怪的酒……」
顾言深看着我手中的酒杯,眼神一冷,「又是下药这种肮脏手段?姜晚,你的恶毒真是让我恶心!」
他话音刚落,两个保镖就从他身后上前,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。
剧情的惯性,强大到令人窒息。
顾言深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审判:「把她扔进海里喂鲨鱼。」
保镖的手像铁钳一样,我几乎无法动弹。
苏清浅躲在顾言深怀里,透过他的臂弯,向我投来一个得意的、胜利者的眼神。
仿佛在说:看,挣扎是没用的,你终究要死。
我没有理会她,目光越过喧嚣的人群,望向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。
那里,坐着一个男人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安静地坐在轮椅上,与整个宴会的浮华格格不入。
他皮肤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,五官俊美到妖异,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正漫不经心地看着我这边,像是在看一出无聊的闹剧。
傅凛洲。
全书最大的反派,未来会黑化毁灭世界的残疾大佬。
也是我唯一的生机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,挣脱了保镖一瞬,朝着他的方向大喊:「傅九爷!」
这一声,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汇聚到了那个角落,带着敬畏与恐惧。
傅凛洲抬了抬眼皮,淡漠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的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。
顾言深脸色一变,呵斥道:「姜晚,你死到临头还想攀扯谁?给我堵上她的嘴,扔出去!」
「我能治好你的腿!」
我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,声音在寂静的宴会厅里回荡,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傅凛洲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,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他挥了挥手,一个黑衣手下立刻上前,拦住了要拖走我的保镖。
顾言深脸色铁青:「傅九爷,这是我和姜晚的私事,您这是什么意思?」
傅凛洲没有看他,目光依旧锁着我,薄唇轻启,声音清冷又带着一丝玩味。
「哦?口气不小。」
我迎着他的目光,心脏狂跳,但面上却极力保持镇定。
「先生,我懂医术,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。」
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:「我治好你的腿,你帮我……改写剧情。」
傅凛洲笑了。
那笑容很浅,却像寒冬里绽放的冰花,带着刺骨的寒意和致命的吸引力。
「有意思。」
他只说了两个字,却让顾言深的保镖再也不敢上前一步。
顾言深气得脸色发白,却不敢对傅凛洲发作,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。
「姜晚,你别以为有傅九爷护着你,你就能为所欲为!」
我懒得理他,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傅凛洲身上。
这是我的一场豪赌,赌赢了,我活。赌输了,我死得比原剧情还快。
傅凛洲的手下推着轮椅,缓缓向我驶来。
轮椅停在我面前,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、如同雪松般的气息。
他微微仰头看着我,明明是仰视的角度,却带着俯瞰众生的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