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说,你能治好我的腿?」
「是。」我答得斩钉截铁。
「全天下的名医都束手无策,你凭什么?」
「凭我知道你的腿不是病,是毒。」
这句话一出口,傅凛洲周围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。
他身后的手下脸色大变,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。
傅凛洲的腿伤是傅家的最高机密,对外只宣称是意外事故导致的神经性损伤,中毒一事,绝无外人知晓。
我是怎么知道的?
我当然知道。因为书里写了,这是女主苏清浅未来会获得的一大金手指——她无意中「发现」傅凛洲是中毒,并「机缘巧合」地找到了解药,从而获得了傅凛洲的另眼相看和庇护。
现在,我把她的金手指,提前抢了。
傅凛洲的眸色深沉得可怕,他盯着我,像是在审视一个不知死活的闯入者。
「你还知道什么?」
「我还知道,给你下毒的人,和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」我压低声音,「我还知道解药在哪。」
傅凛洲沉默了。
良久,他对我伸出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,白得近乎透明。
「跟我走。」
我毫不犹豫地将手搭了上去。
他的掌心很凉,没有一丝温度。
在全场人震惊的目光中,我跟着傅凛洲的轮椅,离开了这个本该是我的葬身之地的宴会。
顾言深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「姜晚!你给我站住!」
苏清浅带着哭腔的声音也响起:「晚晚,你不要被骗了,傅九爷他……他很危险的!」
真是可笑。
一个想把我扔进海里喂鲨鱼。
一个盼着我早点去死。
他们居然有脸说别人危险。
我没有回头。
走出宴会厅,夜风吹在脸上,带着一丝凉意。我深深吸了口气,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傅凛洲的加长林肯停在门口,手下为我拉开车门。
车内空间很大,陈设简约而奢华。
傅凛洲坐在我对面,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里,显得格外锐利。
「说吧,你的条件。」
「我要活下去。」我直视着他,「在顾言深和苏清浅的联手打压下活下去,并且活得很好。」
「就这么简单?」他挑眉,似乎有些意外。
「不简单。」我摇了摇头,「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男女主,有剧情光环护体。跟他们作对,就是跟这个世界的规则作对。」
傅凛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「剧情光环?世界规则?」
我没有解释穿书的事情,他大概也只当我是疯言疯语。
「傅九爷,您只需要知道,顾言深和苏清浅,是您未来的敌人。而我,是您现在唯一的盟友。」
「盟友?」他玩味地咀嚼着这个词,「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做我的盟友?」
「就凭我刚才说的,」我迎上他的目光,一字一句道,「我能治好你的腿,并且,我知道是谁害了你。」
车内的空气再次凝固。
我知道,我触碰到了他最核心的逆鳞。
傅凛洲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,窥探我灵魂深处的秘密。
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与他对视。
半晌,他忽然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:「你想要什么职位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