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毁我蛋，我跟你拼了！”女子突然仰头长啸，身子“呼”地变大，绿裙裂开，露出原形——一条水桶粗的青蛇，鳞片在烛火下闪着冷光，信子吐得有半尺长，蛇眼泛着猩红。
道长不退反进，掏出个八卦镜，对准青蛇大喝：“孽障！你本是守护此岭的蛇灵，百年前被猎人伤了内丹，却不思悔改，反倒残害生灵，今日我必收了你！”
八卦镜突然射出金光，照得青蛇动弹不得，它在地上翻滚着，鳞片脱落，流出青黑色的血，发出凄厉的嘶鸣。道长趁机挺剑上前，桃木剑“噗”地刺穿蛇的七寸。青蛇抽搐了几下，渐渐化成一滩黑水，只留下那张绿裙，飘落在地。
男人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，后背全是冷汗。道长捡起绿裙，叹了口气：“这蛇灵本是好的，百年前守护岭上百姓，可猎人贪心，射伤它的内丹。它为了保命，才把内丹凝成蛋，藏在宝地养着，等着百年后重聚修为。你挖开墓穴，不仅惊了它，还让蛋裂了——内丹散了，它的修为也没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蛋呢？”男人想起下葬时的脆响，声音发颤。
道长往岭上的方向指了指：“蛋裂后，内丹散在土里，滋养了那片地。也算因果轮回，它护了岭上百年，最后还是用自己的修为，守了那片土。”
男人沉默着，心里又愧又怕——他本是想让娘入土为安，却无意间毁了蛇灵的根基。
第二天清晨，男人提着祭品去娘的坟前。刚到老槐树下，就见坟旁多了个小土堆，上面压着块青石，石缝里还插着几根新鲜的艾草。他想起道长的话，对着土堆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：“对不住，是我无意惊了你。”
风穿过槐树叶，“沙沙”作响，像是在回应。男人站了会儿，转身下山时，发现岭上的草比往常更绿了，连空气里都少了往日的腥气。
第四章：人心的敬畏
过了半年，男人娶了邻村的女子。女子勤劳能干，把土坯房收拾得干干净净，灶台上再也不会留着没洗的碗。成亲那天，道长也来了，喝了杯喜酒，拍着男人的肩膀说：“你葬母尽孝，虽闯了祸，却也知错。往后行事，多存份敬畏心，万物皆有灵，不可轻易惊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