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”男人的声音发颤,手心瞬间攥满冷汗,“那……那咋整?”
道长从袖中摸出三张黄符,递到他手里:“把符贴在门窗上,再找个铜盆,盛满黑狗血放在床头。记住,子时过后才能开门,无论听见啥动静,都别应声、别探头!”
道长走后,男人抓着符纸就往镇上跑。屠夫听说他要黑狗血,手里的刀“当”地掉在案板上,脸都白了:“你惹上岭上的蛇灵了?我爹那辈就有传说,说那蛇能化人形,专吃葬在宝地的死人,谁惊了它,就找谁报仇!”
男人的心沉到谷底,攥着盛狗血的铜盆往回赶。路过村口时,守夜的老张头拽住他:“后生,今晚别出门!村里的狗叫得邪乎,像是见了啥不干净的东西!”男人没敢多话,闷头往家跑,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。
回到家,他把黄符仔细贴在门窗缝隙,铜盆放在床头,自己抱着把磨亮的柴刀,坐在床边盯着烛火。烛苗忽明忽暗,映得墙上的影子晃来晃去,像有东西在爬。
第二章:子时的蛇鸣
月色透过窗纸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。村里的狗叫得越来越凶,此起彼伏,到后来竟突然集体噤声,连虫鸣都没了——整个村子静得可怕,只有烛火“噼啪”炸响的声音。
男人盯着桌上的沙漏,沙子簌簌往下漏,每一粒都像砸在心上。当最后一粒沙子落下时,院门外突然传来“嘶嘶”声——像蛇吐信子,又细又冷,顺着门缝往里钻,裹着股腥气,闻得人头晕。
“后生,还我蛋来。”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,娇滴滴的,却透着刺骨的寒意,“把蛋还给我,我就饶了你。”
男人攥紧柴刀,指节泛白。他想起道长的话,咬着牙没吭声。
“你不说话?”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尖,像指甲刮过木头,“那我就自己进来取了!”
“砰!”院门板突然被撞开,木头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。男人凑到窗缝往外看,只见个穿绿裙的女子站在院里,长发拖到地上,脸白得像纸,眼睛却泛着绿光,是竖瞳——像蛇的眼睛。
女子往屋门走,刚碰到贴在门上的黄符,符纸突然“嗡”地发光,一道金光弹过去,女子踉跄着后退两步,裙摆扫过院角的柴堆,竟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。
“区区符咒,也想拦我?”女子冷笑一声,指甲突然变长变尖,泛着青黑的光,猛地往门上抓去。黄符“刺啦”一声被抓破,碎片飘落在地,腥气瞬间灌满了屋子。
男人慌了,抓起床头的铜盆,对着门口狠狠泼过去。黑狗血溅了女子一身,她突然发出一声惨叫,身上冒出黑烟,绿裙被染成黑褐色,皮肤竟开始往下掉鳞片。
“我杀了你!”女子怒吼着扑进屋,张开嘴,露出两排尖利的獠牙,带着腥气的风扑面而来。男人举起柴刀就砍,却被女子一把缠住胳膊——她的手臂冰凉,像条滑腻的蛇,越缠越紧,勒得男人喘不过气,眼前渐渐发黑。
第三章:蛇灵的过往
就在男人快要窒息时,院门外突然传来道长的吼声:“蛇妖,休得伤人!”
桃木剑带着金光刺进来,女子被迫松开男人,转身迎战。道长的剑法凌厉,符纸一张接一张地打向女子,每中一张,她就惨叫一声,身上的妖气淡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