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，眼圈就红了，泫然欲泣的模样，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。
若是前世的沈清辞，定会立刻安慰她，说不怪她。但现在，沈清辞只是淡淡地看着她，眼神平静无波。
被她这样看着，沈玉柔心里莫名一慌，总觉得今天的沈清辞有些不一样，那眼神，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。
“妹妹不必如此。”沈清辞淡淡开口，声音平静，“昨天之事，我并未放在心上。只是妹妹身子弱，还是少出来吹风，仔细着凉，又要让母亲担心了。”
她语气平淡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疏离和威压，让沈玉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姐姐说的是。”沈玉柔勉强挤出笑容，“我听说姐姐醒了，特意来看看，既然姐姐没事，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沈清辞淡淡应了一声，没有丝毫挽留。
看着沈玉柔落荒而逃的背影，晚翠疑惑地问：“小姐，您今天怎么对二小姐这么冷淡？”
沈清辞收回目光，眼中闪过一丝冷冽：“晚翠，有些人，有些事，该看清了。”
她转身往前院走去，脚步坚定。这一世，她不仅要报仇，更要护住沈家所有人。当务之急，是阻止父亲将沈家军权交出去，那是沈家立足的根本，也是前世萧家忌惮的根源。
第三章 智斗玉柔，初显锋芒
沈老夫人的院子里，气氛有些微妙。
沈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，脸色不太好看。她身边坐着沈清辞的母亲，柳氏，正低声安慰着什么。沈玉柔则站在一旁，低着头，肩膀微微耸动，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。
看到沈清辞进来，沈老夫人皱了皱眉：“清辞来了？过来给你妹妹道个歉。”
沈清辞一愣，随即明白过来，这是沈玉柔恶人先告状了。
她走到厅中，规规矩矩地行礼：“祖母，母亲。”
“清辞，你昨天怎么回事？”沈老夫人沉声道，“不过是姐妹间玩闹，你怎么就把玉柔推下水了？若不是救得及时，她这条小命就没了！你太让我失望了！”
沈玉柔连忙抬头，泪眼婆娑地说：“祖母，不怪姐姐，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的。姐姐不是故意的，您别怪她。”
这话说得，看似在为沈清辞辩解，实则坐实了沈清辞推她下水的事实。
柳氏看着女儿，眼中满是担忧，却不好在老夫人面前多说什么。沈家是武将世家，老夫人最重规矩，也一向偏爱这个据说是早逝远房亲戚留下的孤女沈玉柔，觉得她柔弱可怜。
前世的沈清辞，听到这话定会又急又气，拼命辩解，反而显得自己理亏。但现在，沈清辞只是平静地看着沈玉柔，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妹妹说我推了你？”沈清辞轻声问。
沈玉柔被她看得心里发毛，咬着唇点了点头：“我……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，姐姐别怪我……”
“哦？”沈清辞挑眉，“那敢问妹妹，我是用哪只手推的你？当时周围有哪些人看到了？你落水前，我们在做什么？”
一连串的问题让沈玉柔顿时语塞，她昨天是故意靠近湖边，假装失足落水，想栽赃沈清辞，哪里注意到那么多细节？
“我……我当时太害怕了，没看清……”沈玉柔支支吾吾地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