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是小雅找水时差点掉进枯井,我在她脚下踩空的瞬间,让时间倒回了三秒,假装是我及时拉住了她;
第二次是老陈和其他幸存者抢压缩饼干时被人捅了一刀,我在他倒下前把时间拨回,让他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刺;
第三次是我们遭遇小规模尸群,我连续倒回两次时间,找到尸群的薄弱点,带着他们冲了出去。
没人发现异常,他们只觉得我越来越“幸运”,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。阿伟甚至开玩笑说我是“福星转世”,小雅也总把省下来的半块巧克力塞给我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份“幸运”是用什么换的——每次使用能力后,我都会头痛欲裂,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太阳穴。
而且,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细节。
第一次倒回时间后,我放在口袋里的打火机,从左边口袋跑到了右边;
第二次倒回后,老陈原本别在腰上的匕首,刀柄方向转了个圈;
第三次更明显,小雅包里的酒精瓶,标签从朝前变成了朝后。
这些细微的变化,像是有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悄悄动了我的东西。
但我没敢深究——比起这些小事,能让大家活着,才是最重要的。
我开始主动规划小队的行动。
每天晚上,我都会在脑子里预演第二天的路线,哪里可能有物资,哪里可能有丧尸,甚至会提前想好如果遇到危险,该在哪个时间点使用能力。
我能倒回的时间也越来越长,从最初的十秒,慢慢延长到了半分钟,甚至一分钟。
“雨姐,明天我们去东边的医院看看吧?”阿伟啃着干硬的面包,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听别的幸存者说,那里还有没被搜过的药品库,要是能找到抗生素,老陈的伤就能好得快些了。”
老陈的胳膊在上次抢物资时被划了道口子,虽然小雅已经处理过,但还是发了炎,每天都在低烧。
我看着老陈苍白的脸,又想起阿伟期待的眼神,点了点头:“好,明天一早就去。”
其实我在心里已经预演过了。
医院距离我们现在的藏身点有三公里,路上会经过两个十字路口,大概率会遇到尸群。
药品库在三楼,门口可能有锁,需要找工具撬开。
我甚至已经想好了,如果遇到尸群,就在他们扑过来的前二十秒倒回时间;如果门锁太硬,就倒回重新找更合适的工具。
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。
......
2
第二天清晨,天还没亮透,我们就出发了。
路上比我预想的顺利,两个十字路口的尸群都不算多,老陈用手枪吸引注意力,我和阿伟、小雅趁机绕过去。
直到走到医院门口,都没出什么意外。
“比想象中好走啊。”阿伟松了口气,举着消防斧站在门口警戒。
我也觉得有点奇怪,但没多想,只当是运气好:“别大意,进去后跟紧我。”
医院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腐臭味,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和废弃的病床。
我们轻手轻脚地往三楼走,楼梯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三楼走廊尽头,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挡住了去路,门把手上挂着一把大锁,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