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陈上前看了看,皱着眉说:“锁太硬了,得找东西砸开。”
阿伟立刻转身去旁边的病房里翻找,没过多久就扛着一根断裂的钢管回来:“雨姐,老陈,你们让开点,我来!”
他举起钢管,狠狠砸向锁头。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锁头纹丝不动,反而惊动了楼下的丧尸——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,越来越近。
“不好,尸群上来了!”小雅脸色发白,指着楼梯口的方向。
我心里一紧,立刻开始计算时间。
尸群还有三十秒能到三楼,阿伟砸开这把锁至少需要一分钟。
“阿伟,停手!”我大喊一声,同时集中精神,开始调动体内的力量。
眼前的画面再次扭曲。
阿伟举着钢管的动作停住,然后慢慢放下;楼下的脚步声消失,像是从未出现过;就连刚才钢管砸在锁上的“哐当”声,都倒着收了回去。
时间倒回了三十秒前,尸群还在一楼的时候。
“别用钢管,声音太大。”我喘了口气,头痛又开始了,“去病房里找根铁丝,试试能不能撬开。”
阿伟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:“哦、好!”他赶紧放下钢管,跑去翻找铁丝。
小雅扶着我,担心地问:“雨姐,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?脸色好差。”
“没事,可能有点缺氧。”我勉强笑了笑,把她的手推开,“赶紧帮阿伟找铁丝。”
这次很顺利,阿伟找到一根不算粗但足够韧的铁丝,三两下就把锁撬开了。“成了!”他推开门,兴奋地喊了一声。
我们立刻冲进药品库。
架子上果然还放着不少药品,小雅一眼就看到了抗生素,激动得声音都在抖:“有、有青霉素!还有头孢!老陈有救了!”
老陈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开始帮着小雅收拾药品。
我靠在门框上,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,心里松了口气。
就在这时,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窗外的景象。
原本灰蒙蒙的天空,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云层后面炸开。
那红光只持续了一秒,就消失了,天空又恢复了原本的灰色。
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,揉了揉眼睛再看,窗外什么都没有。
“雨姐,你看什么呢?”阿伟抱着一堆药品走过来,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,“没什么啊,就是天不好而已。”
“可能是我看错了。”我摇摇头,把刚才的异样抛在脑后,“赶紧收拾好,我们尽快离开这里。”
可我没注意到,在我转身的瞬间,药品库架子上的一瓶生理盐水,标签悄无声息地从“0.9%”变成了“0.8%”。
我们带着药品,顺利回到了藏身点——一个废弃的地下车库。
小雅立刻给老陈注射了抗生素,又帮他换了药。
老陈的烧退下去不少,精神也好了很多。
阿伟兴奋地把剩下的药品分类放好,还特意给我留了一盒葡萄糖:“雨姐,你最近总不舒服,这个给你补补。”
我接过葡萄糖,心里暖暖的。在这末世里,这点微不足道的关心,就像是黑暗里的光。
可当晚,我就做了个噩梦。
梦里,我们还是在医院的药品库。
阿伟刚撬开锁,尸群就冲了上来。我想使用能力,却发现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,怎么都动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