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流光溢彩的凤凰羽衣，将她衬托得如同九天玄女。
她周身仙光缭绕，气息强大，王者境的威压让她成为了全场的焦点。
她那张我曾爱恋了无数个日夜的俏脸上，此刻却挂着我从未见过的冰冷。
她的身边，站着一个身材挺拔，面容俊朗的青年，毫无疑问是新任的紫霄圣子天绝。
紫金冠，麒麟袍，气宇轩昂，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睥睨之意。
此刻，他的一只手，正以一种充满了占有欲的姿态，紧紧地揽着柳如烟的纤腰。
而柳如烟，没有丝毫的抗拒，反而小鸟依人般地靠在他的怀里，脸上带着一丝娇羞的红晕。
那一瞬间，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。
我的到来，让大殿内短暂的寂静了一下，随即爆发出更强烈的骚动。
柳如烟和天绝也转过头来，看向了我。
柳如烟的眼神，冰冷，淡漠，还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，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而天绝的目光，则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，以及对失败者的怜悯和不屑。
第三章：凤凰与蝼蚁
“林昊，你可知，今日召你前来，所为何事？”
开口的是柳如烟。
她的声音，像腊月的寒风，刮得人骨头生疼。
我看着她，这个我曾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孩，沙哑地问道：“为何？”
尽管早已心知肚明，我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。
我想看看，她的心，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。
柳如烟似乎很满意我这副卑微的姿态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，声音陡然拔高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厌恶。
“为何？你还有脸问我为何？”
她伸出纤纤玉指，直直地指向我的胸口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。
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！丹田破碎！灵海干涸！一个连最低等的杂役弟子都不如的凡人！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！”
“我柳如烟，是未来的圣女，是注定要凤鸣九天的天之骄女！我的道侣，必须是人中之龙，是能与我并肩，俯瞰天下的盖世英雄！”
“而你，林昊，你配吗？！”
“你配吗？！”
最后三个字，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，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，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整个大殿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声。
“说得好！柳师姐说得太好了！”
“废物也配得上凤凰？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！”
“林昊，撒泡尿照照自己吧！你现在就是一只臭虫，一只蝼蚁！”
我没有理会周围的嘈杂，目光依旧死死地锁定在柳如烟的脸上。
我的声音很平静，平静到不带一丝波澜。
“我救了你的命。在葬神渊，若不是我引爆混沌道基，你已经死了。”
然而，我再一次高估了她的人性。
“救我？”
柳如烟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，她夸张地笑了起来，笑得花枝乱颤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林昊啊林昊，你到现在还拎不清吗？”
她止住笑，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刻薄。
“那是你自愿的！是你自己愚蠢，高估了自己的实力，才落得道基崩毁的下场！是你自己没用，保不住自己的修为！这也能怪到我的头上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