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毁了！怎样？”
“你这个废物，还想用一纸破婚来绑着我一辈子？现在，你满意了吗？”
大殿内，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。
“哈哈哈，撕得好！柳师姐霸气！”
“早就该撕了！这种废物的名字，根本不配和柳师姐写在一起！”
“看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，真是太爽了！”
纸屑纷飞。
嘲笑如潮。
我缓缓抬起手，捻起一片落在肩头的纸屑。
那上面，只有一个残缺的“烟”字。
我看着它，看着地上那一片狼藉，看着眼前那对笑得无比刺眼的狗男女。
忽然，我笑了。
这突如其来的笑声，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所有人的笑声都戛然而止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，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我，不明白这个已经被逼入绝境的废物，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。
柳如烟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，她蹙眉道：“你……你笑什么？”
我抬起头，迎上她不解的目光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。
“我笑……”
我轻轻地吐出两个字。
“也好。”
第五章：孽缘已断，帝书现世！
整个大殿，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懵了。
“也好”？
这是什么反应？他不应该痛哭流涕，跪地求饶吗？他不应该歇斯底里，疯狂咒骂吗？
他怎么能……如此平静？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柳如烟脸上的得意和快意彻底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不安。
她最想看到的，是我崩溃绝望的样子。
可我没有。
我这种超乎寻常的平静，让她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，所有的羞辱，都变得毫无意义。
天绝也眯起了眼睛，眼神阴沉地盯着我，厉声喝道：“废物！死到临头了，还在故弄玄虚！不管你耍什么花样，今天你的下场都只有一个，那就是像狗一样，从这里爬出去！”
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。
我只是看着柳如烟，轻轻地地说道：
“我说，也好。”
“你撕了它，我很高兴。”
“因为，孽缘已断，我……终于一身轻松了。”
说完，在全场数百道惊疑、错愕、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，我缓缓地探入了我怀中。
我从怀中抽了出来一样东西。
当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那……也是一张婚书。
但，它和柳如烟刚刚撕碎的那张，截然不同！
它并非纸质，而是一张薄如蝉翼，却又仿佛承载着诸天万道的……金箔！
金箔通体呈暗金色，上面没有任何笔墨痕迹，所有的字迹，都是由最古老的大道法则直接烙印而成！
每一个字，都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宇宙，在其中生灭沉浮。
仅仅是看上一眼，就让人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要被吸进去，彻底沉沦！
这张金箔婚书，一出现的瞬间！
“嗡——！”
一股至高无上、霸道绝伦的恐怖威压，如同决堤的星河，瞬间从我手中爆发，席卷了整个紫霄大殿！
空间，在哀鸣！
法则，在退避！
时间，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！
大殿穹顶之上，那由上古大能刻画，能够演化周天星斗的阵图，在这股威压下，瞬间黯淡无光，所有星辰“噼里啪啦”地尽数碎裂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