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扶起他们，笑容变得真切了些：“朕知道你们忠心。不如这样，你们解了兵权，朕赐你们良田美宅，娇妻美妾，咱们君臣相得，岂不美哉？”
诸将面面相觑，最后都叩首谢恩。
我站在回廊下，手心冰凉，背后更是一层薄汗。
石守信刚刚怎么了？他怎么会如此配合……
今日大事，二哥竟未与我商议半分！
我是他的亲弟弟，是他当年的谋主，如今却成了局外人。
风吹过我的衣角，我忽然觉得背后有人，猛地回头，却只看见棵老槐树，树影扭曲，像个跛足的人影。
“晋王在想什么？”二哥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，声音低沉。
我慌忙转身行礼：“臣弟在想，陛下此举，实乃万全之策。”
是了，哥哥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。
此等良策，想必思虑已久。
他盯着我看了半晌，忽然笑了：“你是朕的弟弟，也是大宋的晋王。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，掌心的温度比上次更烫，“开封府尹、中书令，这些职位都给你。朕需要你帮朕看着这京城。”
我低头谢恩，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袖口滑落，露出段手臂。那上面布满了青黑色的纹路，像条蛇正顺着血管往上爬。
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。
我永远忘不了那天。
下午在开封府处理公务时，天空还是万里无云，阳光刺眼。可到了傍晚，书房窗外忽然暗了下来，像是被块巨大的黑布遮住。我推开窗，看见西边天空出现道血红色的晚霞，形状像把巨大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