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1977年的新婚夜,丈夫贺铮远在西北边防。

婆婆白秋月却穿着一身与这年代格格不入的真丝睡裙,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“多子汤”,堵在我房门口。

她眼波流转,风情万种,完全不像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反倒像个勾人的妖精。

“禾禾,趁热喝了,养好身子,好为我们贺家开枝散叶。”

那声音又甜又腻,可我却在她眼底看到了一抹贪婪的、毫不掩饰的绿光,像黑夜里饿了三天的野狼。

她想要的,根本不是孙子,是我的命。

01

我叫姜禾,今天是我嫁给军官贺铮的大喜日子。

外面锣鼓喧天,宾客满堂,我却被独自晾在新房里,从天亮等到天黑。贺铮是团里的技术尖子,临时接到紧急任务,拜堂都是由他的亲弟弟抱着大公鸡代劳的。

屋外的喧嚣渐渐散去,我正准备卸下沉重的凤冠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了。我以为是贺铮回来了,心里一喜,猛地抬头,进来的却是我那年轻得不像话的婆婆,白秋月。

她穿着一身滑溜的真丝睡裙,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,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,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甜得发腻的桂花香气。她把汤碗放在桌上,顺势坐到我身边,柔软的手覆上我的手背,轻轻拍了拍。“禾禾,累坏了吧?来,把这碗‘多子汤’喝了,妈亲手给你熬的。”

她的声音软糯,眼神关切,可我的后背却窜起一股凉气。大杂院里的婶子们都说,贺司令家娶的这个小娇妻白秋月,快五十的人了,瞧着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似的,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。现在,她离我这么近,我才发现,她的皮肤细腻得连一丝皱纹都没有,吹弹可破。

“妈,我……我不渴。”我下意识地想抽回手。

白秋月却握得更紧了,她另一只手端起汤碗,凑到我嘴边,语气依旧温柔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:“乖,听话。这可是我们贺家的规矩,新媳妇过门,都得喝这个。养好了身子,才能给贺铮生个大胖小子。”

我看着她那张过分年轻的脸,和她眼中一闪而过的、不耐烦的催促,心脏“咯噔”一下。我爷爷是老中医,我从小耳濡目染,对药理也懂一些。这碗汤里,除了些寻常的补药,似乎还有一味……说不出的古怪。

就在我犹豫的瞬间,白秋月从领口里掏出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,玉佩上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并蒂莲。她不由分说地解开我的领口,亲手将那块冰凉的玉佩挂在我的脖子上,让它紧紧贴着我的皮肤。

“这是我们贺家的传家宝,专门保佑子嗣的。你戴着它,再喝了这碗汤,保证不出三个月,就能有好消息。”她在我耳边轻语,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朵发痒。

玉佩贴上胸口的一瞬间,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顺着我的血脉瞬间传遍全身。我猛地打了个哆嗦,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半。

白秋月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,将汤碗再次递到我嘴边。这一次,我无力反抗,只能机械地张开嘴,任由那苦涩又带着一丝诡异甜腥的汤药滑入喉咙。

一碗汤下肚,我眼皮越来越沉,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床上。

迷糊中,我感觉白秋月就坐在我的床边,她冰凉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胸口的玉佩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,一股温暖的气流,正源源不断地从我的身体里被抽走,通过那块玉佩,流向她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