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第一章 手术室炸穿三国,剖腹产掌掴草包院长

无影灯“滋啦”爆出最后一串火花时,我手里的止血钳还夹着半块碎骨。消毒水的冷意瞬间被腥甜的血腥味取代,耳边监护仪的滴答声变成了女人濒死的惨嚎——

“产妇血崩了!娃横在肚子里出不来啊!”

“快灌狗血!这是邪祟缠身,再晚就没救了!”

我呛咳着睁眼,刺眼的阳光扎得眼睛生疼。白大褂早被磨破的粗布衣取代,掌心黏着的不是碘伏,是温热发腥的血,混着草屑糊在指缝里,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神经发颤。

旁边传来尖利的吼叫:“苏青!你发什么呆!快打120!这破地方没信号要投诉!我这燕窝洒了,你赔得起吗?”

是刘梅,我们医院靠老公硬塞进的草包院长。她烫成鸡窝头的卷发缠满枯草,花衬衫沾满泥污,手里死死攥着个摔扁的燕窝罐,眼神里全是嫌恶和惊恐,仿佛这满地的血污脏了她的眼。我甚至看见她脚边踢翻的破布包里滚出几包没开封的劣质棉签——这就是她平日里吹嘘的“急救装备”。

我转头,心脏骤然缩紧——茅草屋里,产妇被按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,下身的血浸透草席,顺着床脚淌成暗红的血洼,在黄泥地上蜿蜒成触目惊心的图案。一个满脸褶子的稳婆正捏着黑狗血往她嘴里灌,产妇脸白如纸,嘴唇发青,喉咙里只剩“嗬嗬”的出气声,眼瞅着就要断气。

“都他妈住手!”

几乎是本能,我像离弦的箭冲进去,一脚踹开稳婆。现代产科医生的本能瞬间接管身体:指尖搭上产妇腕脉,细得像游丝;按压宫底,硬得像石块;探入产道的手指摸到胎儿脚丫朝上——典型的肩难产合并大出血!在没有输血和抗生素的古代,这就是必死之局!

“小贱人敢踹我?”稳婆在地上撒泼打滚,“邪祟不除,母子都得死!你赔得起命吗?”

“除你娘的邪!”我吼得嗓子发哑,冷汗顺着额角淌进衣领,后背的粗布衣瞬间湿透,“再耽误一分钟,两条命全没了!烈酒!干净的麻布!谁有力气按住她肩膀!”

刘梅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抢戏,一把抓过我手里的手术刀,尖声道:“我来!我是院长!岂能让你一个小医生胡闹!”她举着刀就要往产妇肚子上划,刀刃闪着寒光,看得我头皮发麻。

“划你妈!想把子宫划穿?滚!”我眼睛瞬间红了,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——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打得她踉跄着跌进床脚的血洼里,半边脸瞬间红肿,嘴角淌出血丝。

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劲,不仅是为了阻止她杀人,更是为了发泄积攒多年的怒火。在医院时,她靠着岳父的关系抢我的功劳、扣我的绩效,甚至把我写的论文署上她的名字,如今到了这生死关头,她还在摆院长的架子!

家属们早被我的气势镇住,手忙脚乱地递来粗陶酒坛和麻布。我抓着烈酒往手上浇,冰冷的酒液混着冷汗淌进袖口,激得皮肤发颤。探入产道的手指摸到胎儿后肩,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碎肋骨:“吸气!呼气!看着我!这是最后机会——三!二!一!用力!”

产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绷紧身体,我右手呈“剪刀状”护住会阴,左手托着胎儿后肩猛地向上一旋——这是现代产科救命的“臀位牵引术”!指尖能清晰感受到胎儿骨骼的转动,产妇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,那声音里却带着绝境逢生的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