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 林晚走到他旁边，看着窗外的街道，“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的？”
“去年，开了家工作室，在静安区。” 陈亦舟说，声音有点不自然，“你呢？一直在上海？”
“嗯，毕业后就在这儿工作，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。” 林晚说，鼓起勇气，抬头看着他，“陈亦舟，当年你为什么突然去了北京？为什么不跟我联系？”
陈亦舟的身体僵了一下，低下头，看着自己的鞋尖：“我妈当时生病了，需要人照顾，北京的学校离我家近，方便回去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 林晚的声音有点发抖，“我们约定好一起考上海的大学，你却突然变卦，连一句解释都没有。”
“我怕你担心，也怕你因为我，放弃上海的机会。” 陈亦舟抬起头，眼睛里有点红，“你当时那么想考上海的广告学，我不能耽误你。”
“耽误我？” 林晚笑了笑，眼泪却掉了下来，“陈亦舟，你知不知道，我收到上海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，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你，可我打你电话，一直关机，去你家找你，你妈妈说你已经去北京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 陈亦舟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没说出来，只是伸手，想帮她擦眼泪，又缩了回去。
就在这时，包厢的门开了，许佳探出头：“晚晚，你怎么去这么久？大家要拍照了！”
林晚赶紧擦干眼泪，对陈亦舟说：“算了，都过去了。” 说完，转身走进包厢。
拍照的时候，林晚站在最边上，陈亦舟站在中间，两人隔着好几个人，却总能在镜头里看到对方的身影。照片拍好后，同学们开始陆续离开，林晚收拾东西准备走，陈亦舟走过来，递给她一张名片：“这是我工作室的地址和电话，有空的话，可以来看看。”
林晚接过名片，上面写着 “亦舟建筑设计工作室”，地址在静安寺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，电话是他的手机号。她把名片放进帆布包，说：“好，有空我会去的。”
走出餐厅，晚风吹在脸上，带着点凉意。陈亦舟跟在她后面，说：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可以。” 林晚说，加快了脚步。
“林晚！” 陈亦舟追上她，拉住她的手腕，“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，我不该不跟你商量就做决定，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上海。这五年，我一直很想你，我……”
“陈亦舟，” 林晚打断他，挣开他的手，“我们都已经变了，过去的事，就让它过去吧。” 说完，她转身跑开，没再回头。
回到家，林晚把陈亦舟的名片放在桌上，看着它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。她打开那本《建筑学报》，翻到有他笔记的那一页，手指轻轻抚摸着 “林晚说喜欢有阳台的房子” 这句话，突然觉得，也许当年的误会解开了，他们之间，还有可能吗？
手机响了，是江哲发来的微信：“展览怎么样？有没有看到喜欢的建筑？”
林晚回复：“挺好看的，下次可以一起去‘旧时光’书店，我发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建筑书。”
发送成功后，她把手机放在桌上，看着窗外的夜景，心里做了个决定 —— 她要去陈亦舟的工作室看看，不是为了复合，而是为了跟过去的自己和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