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微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墙上的挂钟。钟面上的指针指着晚上八点零一分,下方不知何时多了一行红色的数字,像是用鲜血写上去的——6天23小时59分。秒针每跳一下,最后两位数字就减少一秒,像是在倒数着什么。
“妈,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林微挣扎着想要抽回手,却被母亲越掐越紧。
母亲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,低头继续刺绣,银针穿透绸缎的声音再次响起,刺啦,刺啦,跟挂钟的咔嗒声、父亲的咒骂声混在一起,在这座密不透风的老宅里回荡。林微看着手腕上母亲的指痕,又摸了摸锁骨处的淤青,突然意识到,这栋房子根本不是什么防盗的牢笼,而是母亲为她编织的,一个永远逃不出去的噩梦。
第二章:淤青转移
凌晨三点,林微被一阵剧烈的灼痛惊醒。她猛地坐起身,摸向脚踝,那里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,皮肤又红又肿,仔细一看,竟浮现出一个烟疤的形状——跟母亲左腿内侧那个烟疤一模一样。
她赤脚跑到内屋,母亲还在地板上刺绣,白色绸缎上的牡丹已经多了两朵,花瓣上的红色愈发鲜艳,像是能滴出血来。母亲的左腿伸直搭在矮凳上,原本该有烟疤的地方,此刻只剩下一片光滑的皮肤。
“妈,我的脚……”林微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母亲头也不抬,手里的银针依旧穿梭不停:“你爸以前总喜欢用烟头烫我,说这样我就不敢跑了。现在他躺床上动不了,这疤,就该轮到你受着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,“咱们是女人,生来就是要受这些苦的。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林微盯着母亲的脖颈,那里依旧没有刺青的痕迹,而她锁骨处的淤青却越来越深,已经从淡淡的青色变成了紫黑色,像是随时会溃烂。她突然明白,母亲身上的伤痕,正在一点一点转移到她的身上——那些父亲施加的暴力,那些刻在皮肤上的屈辱,都在以这种诡异的方式,变成她的枷锁。
天亮后,林微试着去开门。正门的门把手冰凉,她刚碰到,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,紧接着,父亲的声音从天花板的喇叭里钻了出来——那是他中风前的声音,充满了暴戾和嘲讽:“贱人想逃?我打断你的腿!”
林微吓得立刻缩回手,心脏狂跳不止。她抬头看向天花板,才发现角落里藏着一个小型扬声器,旁边还挂着一个摄像头,镜头正对着门口。母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靠在门框上,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:“这是你爸以前装的,说怕我跑了。现在正好,能看住你。”
“妈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林微的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母亲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,转身走向院子:“想知道怎么出去吗?跟我来。”
院子里杂草丛生,墙角堆着一堆废弃的木板和砖块。母亲走到院角,拨开半人高的野草,露出一个狗洞。洞口很小,只能勉强容一个人钻过去,边缘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,像是刚被挖开不久。
“这是唯一的出口。”母亲蹲下身,量了量洞口的大小,“你钻出去大概需要7分钟。但你要记住,绸缎上的牡丹每90分钟就要续一次血,要是超过时间,花瓣就会变黑,到时候……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眼神里的寒意让林微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