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医院检查乳腺,结果挂到了前男友的号。 吓得当场拔腿就跑,但想到健康,又窝囊地退了回来。 正想开口询问严重后果,却听见他冷冰冰命令我:“脱掉。” 他步步逼近,白大褂下熟悉的香水味让我恍惚。 检查到一半,他突然俯身咬耳朵:“这几年,你让别人碰过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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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冷气“嘶嘶”地吹,灌进脖领子,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不是因为冷,是怂。
电子屏上红得刺眼的字跳了一下——“乳腺外科,3诊室,许墨”。
许墨。
两个字像两枚烧红的针,扎进我眼里,烫得心口猛地一抽。手里捏着的挂号单瞬间被冷汗浸得发软。
怎么会是他?这家医院这么大,科室那么多,医生排班天天换,怎么偏偏就撞到他手里?来看个乳腺增生,挂到了前男友的号?这概率比出门被流星砸中还低吧?
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炸了。第一个念头,跑!
几乎没经过思考,我猛地从塑料椅上弹起来,转身就往走廊尽头冲。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,发出慌不择路的“哒哒”声,像个逃兵。心脏在胸腔里擂鼓,咚咚咚,快从嗓子眼蹦出来。
一路冲到电梯口,手指哆嗦着去按向下键。电梯还在十几层慢悠悠地爬。
等等。
跑什么?我有什么好心虚的?分手三年了,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。我来看病,他看诊,天经地义。再说了,我这疼了小半个月了,好不容易才挂上的专家号……
健康面前,面子算个屁。
对,不能跑。跑了还得重新挂号,排队,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。我这胸疼得夜里都睡不好。
我僵在电梯门口,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跑?不跑?跑?不跑?
最终,对疾病的恐惧,战胜了面对前任的尴尬。我长长地、窝囊地吐出一口气,肩膀垮了下来。
怂就怂吧。
我磨磨蹭蹭地转过身,一步一步,沉重地往回挪。那几步路,走得比上刑场还难受。
3诊室的门还开着。我垂着脑袋,像个鹌鹑一样挪进去,尽量不去看办公桌后面那个人。
“名字。”声音冷淡,没什么情绪,敲在耳膜上,冰凉一片。和记忆里那个带着笑,总是懒洋洋喊我“小孩”的嗓音,天差地别。
我喉咙发干,咽了下唾沫,声音小的像蚊子叫:“林薇。”
说完,我飞快地偷瞄了他一眼。
白大褂一丝不苟地扣着,衬得他侧脸线条更冷了。他微低着头在看电脑屏幕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专注而疏离。三年不见,他好像瘦了点,轮廓更锋利了,身上那股少年气被彻底磨干净,只剩下属于医生的、不容置疑的权威感。
他敲了几下键盘,打印出一张单子。
“进去,帘子后面,上衣脱掉,躺好。”公事公办的语气,甚至没抬眼看我。
我手指蜷缩了一下,捏着衣角,慢吞吞地挪到检查区的帘子后面。
磨磨蹭蹭地解开内衣搭扣,冰冷的空气激得皮肤一颤。我躺上检查床,盯着天花板惨白的灯光,感觉自己像条待宰的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