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等他说完那些保证的话,眼泪到底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。但这次不是委屈,不是难堪,是一种五味杂陈后,终于落地的酸软。
我低下头,用没被他抓住的那只手狠狠擦了下眼睛,带着浓重的鼻音,闷闷地打断他:
“少废话……先请我吃饭。饿死了。”
“还有,”我抬起头,红着眼睛瞪他,旧账翻得飞快,“刚才在检查室,你态度恶劣,吓到我了!这顿必须贵的!”
许墨愣了一下,随即眼里漾开铺天盖地的笑意和心疼,那笑意直达眼底,驱散了所有冰冷和阴郁,仿佛又变回了多年前那个会懒洋洋笑着逗我的青年。
他握紧我的手臂,用力点头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
“好。吃最贵的。吃一辈子,行不行?”
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一辈子。这个词太沉重,又太诱人。 但下一秒,理智稍微回笼。三年隔阂,一场突如其来的真相,怎么可能瞬间抹平? 我抽了抽鼻子,别开脸,没接那句“一辈子”,只是硬邦邦地重复:“先吃饭。现在,立刻,马上。我早饭都没吃。” 其实是吓的,慌的,加上排队耗的。但现在理直气壮。
“好,马上。”他立刻答应,眼神片刻不离我,好像怕一眨眼我就跑了。“你等我一下,就两分钟,我去换衣服,拿车钥匙。” 他指了指身上的白大褂。
我这才注意到我们还站在医院大门口,人来人往,已经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投过来。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医生,抓着一个眼圈红红、表情别扭的女人……这画面确实有点惹眼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