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片刻，问：“小红，你在这儿待得不好吗？柳娘对你还算不错吧？”
“妈妈对我是好...”小红犹豫着说，“可是...我想过得好一点...我弟弟还在乡下等着我寄钱回去治病呢...”
石头叹了口气。人往高处走，水往低处流，这无可厚非。他看着小红，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。
他转身去找柳娘。柳娘正在灯下算账，见他进来，放下账本：“有事？”
“妈妈，小红想赎身，去万花楼。”石头直接说。
柳娘的脸色沉了下来：“我知道了。又是万花楼！这些年被他们挖走多少人了！”她拍了拍桌子，很是气愤。
“妈妈，堵是堵不住的。”石头说，“就算留住了小红的人，留不住她的心，她也不会好好干活。不如...咱们换个法子？”
“换个法子？什么法子？”柳娘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自由身。”石头吐出三个字。
“自由身？”柳娘更糊涂了，“她们本来就是卖身进来的，哪来的自由身？”
“可以给她们‘自由身’的机会。”石头解释道，“比如，咱们和姑娘们签个约，约定好期限，比如三年、五年。在这期间，她们在院里干活，院里负责她们的吃穿用度，还教她们才艺。她们赚的钱，院里抽成七成，她们自己留三成。等期限一到，她们如果想走，不用赎身，直接可以走；如果想留下，再续约。”
柳娘皱着眉：“这样一来，她们要是干满期限都走了，咱们院不是空了？”
“不会的。”石头摇摇头，“第一，不是所有人都想走，有些人可能觉得在院里待着安稳。第二，有了明确的期限和分成，她们干活会更有劲头，因为多劳多得，而且知道干满多少年就能自由，有盼头。第三，咱们可以用‘转会费’。”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