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其实当时我可以选择不救她。"这句话像闸门后的洪水，一旦开头就止不住，"法律上我没有救助义务，道德上......"他声音低下去，"现在想想，可能只是被需要的感觉太诱人。"
许晴静静听着，直到秦阳说完最后一个字。她推过一杯温水："伤口感染时，最先溃烂的总是表面最完好的皮肤。"
离开时，秦阳在咖啡厅门口遇见林昊。对方西装革履，臂弯里搭着件女士披肩——苏媛昨晚穿的那件。
"秦总监，巧啊。"林昊笑得志得意满，"正好想找你谈合作。听说你们在找支付系统供应商？"
秦阳看了眼他递来的名片——"昊然金融科技 CEO"。正是徐浩提到的那家空壳公司。
"下周可以约正式会议。"秦阳微笑，"对了，恭喜你和苏媛。"
林昊挑眉："她告诉你了？"
"戒指很醒目。"秦阳指了指他的无名指，"求婚成功了？"
"等某些手续办完就公开。"林昊凑近，香水味刺鼻，"说实话，我佩服你能忍这么久。要是我每天对着那些疤......"他做了个呕吐的表情，"媛媛说像蜈蚣爬在肚子上，哈哈！"
秦阳的拳头在口袋里攥紧，脸上却笑意不减："代我问苏媛好。"
回家时已近午夜。推开门，秦阳发现客厅堆满了打包箱，他的物品被草草塞在几个纸箱里，像处理垃圾一样潦草。
苏媛正在卧室整理衣柜，听见声音头也不回："悦悦表哥明天来帮忙搬大件，你检查下有没有漏的。"
秦阳站在门口，看着她把属于他的东西一件件扔进收纳箱。最后她从抽屉深处摸出个丝绒盒子，打开看了眼又合上——是他们的结婚对戒。
"这个不要了？"秦阳问。
苏媛像被烫到似的把盒子扔进箱子："反正你也不戴。"
"因为做手术不方便。"秦阳慢慢走近，"就像你不戴婚戒是因为'保养'，去酒店是因为'开会'，怀孕八周是因为......"
"你监视我？！"苏媛猛地转身，胸口剧烈起伏，"变态！控制狂！"
秦阳打开手机，翡翠吊坠的照片在林昊妹妹脖子闪着光："我妈的遗物，怎么跑到她那儿去了？"
苏媛的嘴唇颤抖着："那是...那是昊哥买的仿品......"
"澳门赌场的监控很清晰。"秦阳划到下一张照片，"林昊上个月还在赌桌上欠债三百万，哪来的钱买仿品？"
"够了！"苏媛抓起枕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