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我震惊的是,身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就传来了轻微的响动。一只手从我肩侧伸过来,精准地捏住滑落的毯子边缘,往上提了提,妥帖地盖到了我的肩膀上。
动作甚至称得上……熟练?
做完这一切,那只手就缩了回去,身后又恢复了翻书页的沙沙声,仿佛只是随手掸了掸灰。
我的耳朵尖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烫,心跳有点乱。屏幕上的游戏角色死了,我都忘了操作。
这……这算什么?
第二个发现不对劲的是我哥们儿陈锋。
那天他来找我去打球,大大咧咧地直接推开我们宿舍门:“骁哥!走啊!球场……我靠!”
他话没说完就卡壳了,瞪大眼睛看着我们宿舍内部。
当时的情景是:我裹着毯子缩在椅子里看比赛录像,沈清屿坐在对面看书。而我的脚……正无比自然地伸过去,踩在他椅子下方的横杠上,蹭着他那边地毯边缘散发出的、由他体温烘出来的那一点点可怜的热乎气。
“你、你们……”陈锋的目光在我和沈清屿之间来回扫射,表情活像见了鬼,“这啥情况?和解了?”
我触电般地把脚缩回来,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:“瞎说什么,地方小,没处放脚。”
沈清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完全无视了陈锋的存在。
陈锋凑过来,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:“骁哥,你不对劲。你以前不是说看见他那张冷脸就恨不得上去梆梆两拳吗?现在都能共享地暖了?”
“滚蛋!”我没好气地推开他,“打你的球去!”
但心里那点虚,只有我自己知道。
最可怕的习惯发生在夜里。
空调修好了,我们自然回到了各自的床上睡觉。
可第一天晚上,我睡到半夜,迷迷糊糊中,只觉得身边空落落的,后背一阵发凉,怎么睡都不踏实。半梦半醒间,我竟然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手臂往旁边一搭——
搭了个空。
冰凉的床单瞬间让我清醒过来。
我瞪着漆黑的天花板,心脏咚咚直跳。
我刚才……在找什么?
答案呼之欲出,我却不敢细想。
另一边,沈清屿似乎也睡得不安稳。我听到他翻身的次数比平时多了不少。
甚至有一次,我起夜去洗手间,回来时借着窗外微弱的光,看见他睡在床铺的……靠我这一边。手臂甚至搭在我这边的床栏上,仿佛在无意识地靠近热源。
我们都在无意识地向对方靠近,像两株需要彼此温度才能存活的植物。
白天的时候,这种“心照不宣”变得更明显。
我会在出门前,看着外面阴沉的天,下意识地嘟囔一句:“今天降温挺厉害的。”
他会一边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