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我帮校花做直播运营,她悄悄在直播间设赌局圈钱。 事发那天,她把我推出去顶罪:“都是她干的,我只是被利用。” 入狱三年,父母与我断绝关系,男友娶了她。 出狱后我隐姓埋名,从直播间场控做起。 终于,我成了业内最毒的王牌经纪人。 校花带着签约意向书找到我,我笑着拿出她当年所有罪证的备份。 “知道为什么留到现在吗?” “我要你亲眼看着,我怎么把你欠我的,连本带利拿回来。”

---

监狱那扇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时,声音沉得像是直接砸在我脊椎上。三年,一千多个日夜,被那一声响干脆利落地斩断,扔在身后。外面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,马路牙子滚烫,我站着,手里只有一个薄薄的透明文件袋,装着这三年我存在那里的几件旧衣服和一纸释放证明。

没人来接。风刮过空荡荡的路面,卷起几片枯叶。

我知道不会有人来。爸妈在我进去半年后就托人捎来了话,白纸黑字,断绝关系,说丢不起这个人。李哲……李哲现在应该是苏婉的丈夫了。我扯了扯嘴角,试图做出一个表情,脸部肌肉却僵硬得像生了锈。

找了个最便宜的日租床位,用攒了三年那点微薄的劳动补贴。公共浴室的水冲刷在身上,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监狱里那股消毒水混着铁锈的味道,怎么搓都搓不掉。镜子里的脸陌生得很,眼神沉得看不见底,嘴角习惯性地往下抿着,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冷。

第二天我就去弄了张假身份证,名字随便起的,叫“林薇”。林薇,听起来普通,能淹没在人堆里,正好。

招聘网站上的信息眼花缭乱。我没什么可挑的,只看直播行业,从最底层的场控助理开始投。电话打来又挂掉好几个,一听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,语气立刻就冷了。最后是一家小公会,招夜间场控,管十几个小主播的直播间秩序,熬大夜,钱少事多。

面试我的运营经理隔着屏幕视频,眼皮都没太抬:“晚上一点到早上九点,能盯吗?主要就是禁禁黑粉,带带节奏,提醒主播看礼物回复。按小时算,试用期一个月。”

“能。”我对着摄像头点头,声音平直,没什么起伏。

于是我就成了“薇薇安”,十几个直播间里飘来飘去的一个场控ID。深夜的直播间光怪陆离,有唱歌跑调硬聊的,有打游戏骂骂咧咧的,也有安安静静画画很少有人说话的。我盯着屏幕,手指机械地操作着后台,禁言,踢人,复制一些固定的欢迎和感谢词句。

胃里常常像塞了一把粗粝的沙子,磨得人生疼。但眼睛很亮,看那些主播怎么说话,怎么要礼物,看游客和粉丝的反应,看后台实时波动的数据。休息的间隙,就翻行业论坛,看那些分析头部主播和公会运营策略的帖子,一个一个记下来,在心里拆解、重组。

旁边的老场控偶尔凑过来瞥一眼我的屏幕,笑:“哟,薇薇安,这么用功?想当运营啊?”

我不答话,只是把页面最小化。

熬了三个月,公会里有个小主播突然有点起色,却因为分成问题和运营吵翻了要跳槽。运营经理急得冒火,在办公室里骂娘。我半夜整理了一份这个主播近一个月的直播数据、观众画像、高光时刻和可优化的节奏点,第二天清早塞进了经理的邮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