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张纸,都像一块冰冷的铁片,砸在她眼前。
苏婉脸上的血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干干净净。她的手开始发抖,纸张在她指尖簌簌作响。她猛地抬头看我,眼睛瞪得极大,瞳孔缩紧,里面是全然的惊恐和难以置信,仿佛看到了鬼。
“你……你从哪里……这不可能!这些早就该……”她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,再也维持不住丝毫刚才的优雅从容。
我看着她,终于笑了。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、锐利的弧度。办公室顶灯的光线落在我眼里,照不进丝毫温度。
“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,”我指了指那堆能彻底毁掉她的东西,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,却字字清晰,砸在地板上能冒出寒气,“我留到现在吗?”
她死死地盯着我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。
我身体微微前倾,隔着一张堆满罪证的办公桌,直视着她惨白的脸,声音压得更低,却更重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,精准地钉进她的耳膜:
“我要你亲眼看着——”
“我怎么把你,还有李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