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的事你别担心,我来想办法!妈的病,一定要治!”
我埋在他怀里,嘴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。
第二天,三十万,一分不少地打到了我的卡上。
妈妈的后顾之忧解决了,我立刻开始执行我的第二步计划。
我约了唐晶和贺涵吃饭,在我最信任的两个人面前,我摊了牌。
“我想,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我看着唐晶,这个我生命里唯一的光,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想出去工作,我想靠自己。”
唐晶的表情,是那种“你终于想通了”的欣慰和激动。
而贺涵,那个永远理智到冷酷的男人,只是推了推眼镜,平静地问我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想……考司法考试。”
“什么?!”唐晶一口水差点喷出来,“罗子君你疯了?那玩意儿是人考的吗?你一个大学毕业就没上过班的人……”
贺涵看着我,问:“理由?”
“因为我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,用最正当,也最有力的方式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但在嘈杂的餐厅里,却异常清晰。
贺涵沉默了几秒,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想法不错,路很难走。你确定?”
“我确定。”
那天晚上,我用陈俊生给的三十万医药费,给自己报了全上海最贵的司法考试冲刺班。
当我把那张五万块的缴费单,状似无意地放在客厅茶几上时,下班回家的陈俊生看到了。
他拿起来扫了一眼,嘴角撇了一下,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不屑。
“想找点事做也好,别把自己搞得太累。”
说完,他就把单子扔回了茶几上,转身进了浴室。
他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,是家庭主妇排解无聊的又一种消遣。
他不知道。
这五万块,是我走向独立的敲门砖,也是他净身出户的第一笔“赞助”!
03
我的“安分守己”,在凌玲眼里,大概就是缴械投降的白旗。
她以为我彻底认输,便迫不及待地要清理战场,准备登堂入室了。
她的第一步,是离婚。
背着陈俊生,用最快的速度,和她的前夫办了手续。
这个消息是贺涵发给我的,没有多余的分析,只有一张打了码的离婚协议照片。
“净身出户。”
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个字,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划过。
上一世,她就是用这种破釜沉舟的姿态,让陈俊生感动得一塌糊涂,觉得她是为爱牺牲一切的伟大女性。
可笑。
她哪里是牺牲,她分明是看准了陈俊生这张更大更稳的长期饭票,提前清仓罢了。
我把手机锁屏,丢在一边,继续翻动面前厚重的《刑法分则》。
书页翻动的“沙沙”声,在安静的书房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凌玲,别着急。
真正的净身出户是什么滋味,我会让你,亲口尝尝。
她的第二轮试探,很快就来了。
那是个周末下午,阳光正好,透过百叶窗在书桌上切出一条条明暗相间的光斑。我正在做一套真题,笔尖划过纸面,发出细密的摩擦声。
客厅里,陈俊生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嗡嗡的震动声,让桌面上的玻璃杯都跟着发颤。
我没抬头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