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望，就是最好的项圈。
“沈指挥使。”我直接切入正题，“你的副指挥使刘侨，上个月私吞了南下军饷三万两。”
他的瞳孔，缩了一下。
“你手下的千户张鹏，暗中与东林党勾结，出卖你的情报。”
他的呼吸，乱了一拍。
“还有你最信任的镇抚使王冲，他三年前就是关外建奴埋下的钉子。”
他的脸色，已经一片惨白。
我不需要证据，我只需要让他知道：在他面前，我就是神，无所不知。
“公主……到底想说什么？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嘶哑。
“给你一个选择。”
我竖起一根手指。
“一，我现在将这份名单交给父皇，你沈家满门抄斩。”
我微笑着，欣赏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。
“二，做我的狗。”
“我不要你的忠诚，那东西一文不值。”
“我要你的爪牙，你的狠辣，你的野心。”
“帮我咬死所有挡路的人，我给你……亲手审判这个天下的权力。”
他死死地盯着我，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。
可惜，我没有。
良久，他单膝跪地，垂下了那颗骄傲的头颅。
“我的刀，任凭殿下驱使。”
很好，我的刀，到手了。
03
朝堂，不过是一个大型的斗兽场。
当我抛出“大明战争债券”时，果不其然，引来了一群苍蝇的嗡鸣。
钱士元的儿子，那个叫钱嵩的蠢货，跳得最欢。
“公主殿下，您这是想用一堆废纸，来骗我大明百姓的血汗钱吗？”
我坐在珠帘后，冷眼看着这场闹剧。
舆论？那是我最擅长操控的玩具。
我需要他们把事情闹大，越大越好。
很快，全京城都在传我要卖国，钱嵩的天价赌局更是火上浇油。
一切，都在我的计算之中。
债券发售日，东上市口。
计划（不出所料），一个人都没有。
钱嵩带着他的跟屁虫们来了，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，实在碍眼。
“哎呦，公主殿下，您这买卖不行啊！要不本公子赏你一文钱？”
他得意地冲庄家喊道：“封盘！马上封盘！”
就是现在。
“咚！咚！咚！”
沈渡带着锦衣卫出现了，瞬间封锁全场。
钱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我给了沈渡一个眼神，他心领神会，高声宣布：
“奉坤仪公主令！”
“即日起，凡购买‘大明战争债券’者，皆为‘皇商’！”
“购一百两者，可获‘监生’之名！”
“购一千两者，可荫一子为官！”
“购一万两者，赏世袭罔替‘云骑尉’之爵！与国同休！”
人群，疯了。
商人们最渴望的是什么？不是钱，是地位，是融入士大夫阶层的门票。
现在，我把这张门票，明码标价地摆在了他们面前。
“我买！我买一千两！”
“我出十万两！我张万三要一个爵位！”
看着那些之前还在观望的商人们像饿狼一样扑上来，我从幕后走出。
钱嵩面如死灰，指着我，语无伦次：“你……你这是乱了祖宗的规矩！”
我走到他面前，声音很轻。
“规矩？”
“钱公子，现在，我就是规矩。”
我示意沈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