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下！”
沈渡的声音冰冷无情，“钱嵩聚众设赌，妖言惑众，意图动摇国本！所有赌资，全部充公，用于购买战争债券！”
在钱嵩杀猪般的惨嚎中，我的第一桶金，到手了。
但这，仅仅是个开始。
一个将整个大明翻转过来的游戏，现在，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04
我站在城楼上，看着钱士元那张老脸从猪肝色恢复正常，带着他那五千“监军”，浩浩荡荡地离京。
他的背影，在我眼中，不过是一个即将倒下的棋子。
风很大，吹得我的衣角猎猎作响。
也就在这一刻，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，眼前浮现出幽蓝色的数据流。
【叮——】
【检测到“命运节点”：钱士元离京。】
【A号剧本（原历史线）：钱士元勾结倭寇，谎报军情……最终为李自成与满清入关铺平道路。大明灭亡概率：99.8%】
【B号剧本（当前推演）：钱士元被外派……可能借“剿倭大胜”之名，收拢军权，携大胜之威返京，成为更难撼动的军阀权臣。大明倾覆概率：85%】
我看着那冰冷的85%，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笑意。
真好。
从近乎必死的99.8%，到现在的85%，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，就为这个腐朽的帝国，争取到了14.8%的生机。
而这，仅仅是个开始。
“殿下，风大。”
沈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。
我没有回头，却能感觉到他为我披上狐裘披风时，那瞬间的靠近。
他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，也是皇帝最后的“疯狗”。
我需要他，需要他的忠诚，更需要他的疯狂。
“沈渡，”我轻声开口，“你说，一把刀，怎么样才算快？”
他沉默了片刻，用他那一贯的冰冷声线回答：“锋利，精准，一击致命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
我缓缓转过身，直视着他的眼睛，那双总是沉寂如古井的眸子里，此刻倒映着我。
我看到了自己眼中的火焰，一种近乎病态的，兴奋的火焰。
我向他走近一步，距离近到我能看清他眼角那道浅疤，那是忠诚的勋章，也是野性的证明。
“可我的刀，好像钝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，像是在撒娇。
“他居然还想着活着回来，还想当什么剿倭总督师……他是不是觉得，本宫的刀，杀不了他？”
我能清晰地感觉到，沈渡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眼中的平静被打破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惊愕，以及一丝被我点燃的……凶性。
这才对。
这才是我想要的沈渡。
“臣，这就去为殿下磨刀。”他单膝跪下，声音嘶哑，仿佛在压抑着什么。
“不。”
我将那张图纸塞进他冰冷的手中，指尖故意划过他的手背。
“磨刀，太慢了。”
我俯下身，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
“本宫要你，去给他换一把刀。”
看着他展开图纸后，那骤然紧缩的瞳孔，我心中充满了快意。
“钱士元通倭的银子，都通过他老家的晋商票号在走账。我不要你劫货，那些货，是给他准备的‘军功’，是他自以为是的底牌。”
“我要你，劫账本！”
“把钱家这十几年来，每一笔见不得光的账，都给本宫原封不动地带回来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