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后，边小峰直接回房间，砰地关上门。
边峻站在客厅，看着墙上的结婚照。
温莉笑得真甜。
3
边峻在阳台上抽了半包烟。
天黑了，温莉还没回来。他给她打了三个电话，全被挂断。
十点半，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。温莉推门进来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她身上带着酒气，脸颊微红，嘴唇上的口红已经有些花了。
边峻站在客厅中央，手里捏着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。
「玩得开心吗？」他问。
温莉瞥了他一眼，没搭理，径直往卧室走。
「我问你话。」
「有病吧你？」她终于停下，转身瞪他，「大半夜不睡觉，站这儿吓唬谁？」
边峻把打印纸甩到她脸上。
「解释一下。」
纸张散落一地，温莉低头扫了一眼，脸色瞬间变了。
「你翻我手机？」
「不然呢？等你亲口告诉我你出轨了？」
温莉冷笑一声，弯腰捡起一张纸，慢条斯理地撕成两半。
「对，我就是出轨了，怎么了？」
边峻的拳头攥得发紧，指甲几乎陷进掌心的肉里。
「那个姓陈的，是你同事？」
「是又怎样？」温莉把包扔到沙发上，语气轻蔑，「人家年薪百万，开宝马，住别墅，你呢？一个月那点工资，连房贷都快还不上了吧？」
边峻的呼吸越来越重，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「我每天加班，省吃俭用，就为了这个家，你他妈就这么对我？」
「家？」温莉嗤笑，「这破房子也叫家？边峻，你看看你自己，三十多岁的人了，混成什么样？连儿子都瞧不起你！」
边峻猛地冲上去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，把她按在墙上。
温莉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喉咙里挤出几声破碎的喘息。
「你……放手……」
边峻的手在抖，他看着她涨红的脸，突然松了力道。
温莉滑坐在地上，捂着脖子剧烈咳嗽。
「滚，」边峻的声音沙哑，「现在就滚。」
温莉缓过气来，抬头看他，眼里全是恨意。
「行，你等着。」
她抓起手机，拨了110。
「喂，我要报警，我老公要杀我！」
边峻站在原地，没动。
二十分钟后，警察来了。温莉哭得梨花带雨，指着脖子上的红痕说边峻家暴。警察看了看现场，又看了看边峻，例行公事地做了笔录。
「夫妻吵架正常，别动手，」年长的警察拍了拍边峻的肩膀，「真闹大了，对你没好处。」
边峻没说话。
警察走后，温莉收拾了几件衣服，拎着行李箱摔门而出。
「离婚吧，废物。」
边峻坐在沙发上，听着电梯下行的声音，一动不动。
凌晨三点，边小峰的房门开了。
少年站在走廊里，冷冷地看着他。
「你打我妈了？」
边峻抬头，喉咙干涩，「她出轨。」
「那又怎样？」边小峰冷笑，「至少陈叔叔能给我买AJ，能带我去迪士尼，你呢？除了动手打女人，你还会什么？」
边峻的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。
「你妈这么教你的？」
「用得着教吗？」边小峰转身回房，重重关上门，「没用的爸，别丢人了。」
边峻一个人在黑暗里坐到了天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