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！”
黑脸警官猛地一拍桌子，巨响如同枪声，炸碎了凝固的空气。他霍然起身，身体前倾，几乎要压到张建国的脸上，眼中怒火与极致的冰寒交织：“张建国！你他妈再说一遍？！什么消化系统？！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旁边的年轻警察脸色煞白，握着记录笔的手抖得厉害，几乎无法写字。另一个经验丰富些的老刑警，下意识地摸向了后腰，尽管知道对方已被控制，但那种发自本能的毛骨悚然让他肌肉紧绷。
张建国被这声怒喝震得似乎回过来一点点神，但那诡异的微笑并未完全褪去，只是转化成为一种近乎怜悯的表情，看着暴怒的警官，仿佛在看一个无法理解高深学问的愚钝孩童。
“警官，声音太大了……会惊扰到它的……”他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缱绻，“它还在成长，需要安静……需要……喂养。”
“喂养？！”黑脸警官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额角青筋暴跳。他办案多年，见过最凶残的连环杀手，也见过最变态的碎尸狂魔，但从未有过如此刻这般，仿佛不是在审问一个人类，而是在面对一个从异次元裂缝里爬出来的、披着人皮的未知之物。这种超越理解的疯狂，比纯粹的邪恶更让人脊背发凉。
“那些……材料，”张建国避开了“尸体”这个词，用词精准得可怕，像是在描述建筑原料，“不是随意丢弃的垃圾。它们是必要的组成部分。牙齿，需要坚硬耐磨的，用来初步破碎……所以我选了那个总爱嚼硬骨头的赌徒；食管需要润滑，那个歌厅女人的脂肪层很厚，很适合；胃囊必须强韧，能承受腐蚀……那个健身教练的腹肌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