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色面具下的虚无中，炸开刺目的红光，像两颗太阳。
合金网像纸一样被撕开，发出刺耳的金属断裂声，仲裁者的目光转向天台。
那不是人类的视线，更像扫描仪的锁定，冰冷无情。
“跑！”
陈默拽着林晓晓往消防通道冲，速度飞快。
身后传来墙体崩塌的巨响，热浪几乎燎到后颈，头发都蜷了。
按计划分开跑时，陈默故意撞翻了消防栓，水流哗哗淌。
水流在地面汇成小溪，应该能延缓追击，争取点时间。
他拐进条小巷，正想加速，却猛地刹住脚，心沉到谷底。
巷子尽头是堵三米高的围墙，墙上爬满带刺的藤蔓，密密麻麻。
死路。
仲裁者的脚步声在巷口响起，带着碾碎石子的脆响，越来越近。
陈默握紧腰间的匕首，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，准备最后一搏。
6
就在银色面具出现在巷口时，侧面的垃圾桶突然动了，发出吱呀声。
只枯瘦的手猛地拽住他的胳膊，力道大得惊人，将他拖进暗门。
石门关上的瞬间，仲裁者的咆哮震得耳膜生疼，头晕目眩。
陈默转身举刀，却在看清对方脸时僵住了，刀刃差点掉地上。
是那个被他当成疯子的老人，头发像乱糟糟的鸟窝，满脸皱纹。
前几次循环里，这老头总在废墟里念叨“系统”、“锚点”、“重置”，没人信他。
他一直以为是又一个被逼疯的可怜人，活不长。
“跟我来，没时间解释，仲裁者很快会找到这里。”
老人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。
通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，墙壁黏糊糊的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
陈默注意到墙上的符号，和自己腕间的印记很像，只是更复杂。
“你是谁？你怎么知道这些？”
他攥紧匕首，随时准备反击。
“和你一样，困在轮回里的囚徒，比你久多了。”
老人推开扇铁门，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
门后的景象让陈默倒吸口气，眼睛都看直了。
完整的实验室里，仪器闪烁着幽蓝的光，屏幕上跳着代码。
中央的玻璃容器里，漂浮着个熟悉的身影，泡在淡绿色液体里。
长发，白裙，即使闭着眼也能认出，是林晓晓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
陈默后退半步，撞在铁架上，发出哐当声。
“她刚才还和我在一起，我们一起设的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