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 我的影子在替末日组织签到
>当我深夜醒来发现我的影子正在房间角落编写神秘代码,
>追踪后竟闯入一个地下组织“影盟”的秘密集会,
>惊恐得知全球半数人类的影子早已被该组织暗中替换,
>它们正策划将人类全部替换为影子文明,
>而更可怕的是,集会主持人突然点名我的影子:
>“欢迎最后一位觉醒者,请汇报你潜伏任务的进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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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在后半夜陷入一种粘稠的寂静,只有空调外机在窗外苟延残喘般嗡鸣。李维是渴醒的,喉咙干得像是撒哈拉沙漠的流沙。他挣扎着坐起身,床头电子钟幽幽闪着:03:17。
视线还没完全对焦,一种比夜色更深沉的异样感,冰锥一样刺入他朦胧的意识。
光。不对。
墙角的落地阅读灯还亮着,是他睡前忘关的,泼出一滩昏黄的光晕。但这光晕勾勒出的图景,让他瞬间冻结,每一根神经都绷紧、战栗——他的影子,被那灯光忠实投射在墙上的修长黑影,没有连接在他的脚下。
它脱离了。
像一幅被撕下的剪贴画,那影子此刻独立存在于墙角,背对着他,轮廓清晰得令人窒息。它微微佝偻着,一只阴影构成的手臂正在……移动。以一种绝非光影变幻所能解释的、带着明确智能目的的节奏,快速而精准地在一张他从未见过的、泛着金属冷光的薄片上点击、划动。
那动作,像是在编写什么,或者说,输入。
李维的心脏猛地一缩,随即疯狂擂鼓,血液轰然冲上头顶又瞬间冰冷地退潮。他死死咬住下唇,遏止住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。呼吸被掐断了,他像一具僵硬的标本,钉在床沿,只有眼球在极度惊恐中微微颤动。
幻觉。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,睡眠不足产生的幻觉。他试图眨眼,用力到眼眶生疼,但那景象纹丝不动。影子依旧在动,沉默,专注,完全无视它本体的存在。
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,炸起全身的汗毛。他想起最近几个月,偶尔清晨醒来感到的莫名疲惫,像是跑了一夜马拉松;想起有时发现书桌上一两样细微物品的位置似乎动了零点几毫米;想起深夜里偶尔捕捉到的、几乎低于听觉极限的、类似电流窜过的细微嘶嘶声……那些被他归咎于神经衰弱的琐碎异常,此刻汇成一股冰冷的暗流,将他彻底淹没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有十几秒,也许一个世纪。那影子的动作停了下来。它……它似乎“确认”了最后一下,然后,那片金属薄片的光泽暗了下去,仿佛融入了它本身的黑暗之中。
影子静止了一刹那。
紧接着,它开始流动——不是光照射角度改变导致的那种变形,而是像浓稠的、有生命的沥青,沿着墙壁无声地滑下,掠过地板,速度快得超乎想象。它所经过的地方,光线不自然地扭曲、避让。
李维的血液几乎凝固。眼看着那黑影就要流回他脚下,回归“正常”的位置。不能让它回来!一个源自本能的、极度惊恐的念头尖叫着占据了他的大脑。
就在影子即将触及他身体投下的自然阴影的前一瞬,李维猛地向床的另一侧翻滚下去,重重摔在地板上,后脑磕到床头柜,眼前金星乱冒。但他顾不上疼痛,手脚并用地蜷缩进床头柜与墙壁形成的狭窄三角区里,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挡住了那片区域的光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