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转念一想，自己目前存款三位数，工作履历七换五散，女朋友？不存在的。
不开，是等死；开了，说不定还能搏一搏，单车变摩托，摩托变民宿，民宿变连锁！
于是，天刚蒙蒙亮，林小北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，一边啃包子一边掏出手机，开始给宅子拍照，准备挂网上：
“城郊独栋老宅，环境清幽，历史悠久，闹中取静，适合冥想、创作、拍灵异视频！”
“夜晚安静，适合睡眠，附带‘赠送’民间传说，挑战胆量，提升心理素质！”
“房东佛系，不查身份证，不问背景，只要你不怕做梦。”
发完帖子，他坐在大厅里发呆，手里还攥着半个凉掉的包子，心里盘算着：
“万一真有人来住，我该咋介绍这宅子？总不能说：‘嘿，我们这儿晚上可能会有女鬼陪你唠嗑哦，包您夜不能寐，梦里见人！’”
正想着，忽然，一阵微风拂过。
紧接着，大厅角落的沙发上，“咻”地冒出来一个人影。
林小北一口包子喷了出来：“咳咳咳！谁！！！”
只见沙发上，端端正正坐着一位女子。
她穿着一身淡青色旗袍，衣摆垂顺，气质娴静，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温婉的发髻，脸上皮肤白得发光，眼神温柔中带着一丝……呃，看破红尘的淡然。
最关键的是，她手里，还捧着一杯茶。
林小北瞪大眼睛，后退三步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颤抖着问：
“你、你谁？！怎么进来的？！你手里那茶……咋看着跟空气做的似的？！”
女子轻轻一笑，语气平和，仿佛只是在聊今天的天气：
“你好，我叫苏婉。”
林小北：“苏……苏婉？！”
女子点头：“嗯哼，我以前就住这宅子里，哦，就是你们说的，那个‘午夜哭灵楼’。”
林小北倒吸一口凉气：“你、你就是那个女鬼？！”
苏婉挑眉：“女鬼？这个词儿不太优雅，我更喜欢‘宅邸常驻灵体’或者‘地缚灵自由职业者’。”
林小北：“……你到底是鬼还是HR啊？！”
苏婉轻轻抿了口“空气茶”，淡定道：
“我不本来就住这儿嘛？再说了，与其天天晚上自己飘来飘去吓人，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，比如……帮人圆梦。”
林小北一愣：“圆梦？”
苏婉点头：“对啊，你想见谁，我让你梦里见；你想干嘛，我帮你梦里实现。什么重温旧梦、再续前缘、金榜题名、一夜暴富，统统不在话下。”
林小北眨巴眨巴眼：“你……是说，你能让人做定制梦？”
苏婉微微一笑，那笑容优雅又神秘，仿佛在说：“你小子，终于开窍了。”
“没错，你想见逝去的亲人，我可以让你梦里团聚；你想体验当皇帝的感觉，我也能安排；想跟偶像面对面？小菜一碟。黄粱一梦、南柯太守、庄周梦蝶，我都会。”
林小北瞪大了眼，一拍大腿，仿佛发现了新大陆：
“我懂了！这不就是——沉浸式睡眠体验！情感陪护型梦境服务！高端个性化心理满足项目！”
苏婉：“……你总结得还挺全面，虽然用词怪了点。”
林小北一蹦而起，原地转了一圈，激动得像个刚融资成功的创业者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