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总，”助理小心翼翼走近，“肇事司机抓住了，是个酒驾的新手。”
傅斯寒头也不抬：“查清楚了吗？真的是意外？”
“交警已经定性为意外事故了。”
“再查一遍。”傅斯寒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。”
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。
当灯终于熄灭时，傅斯寒几乎是弹起来的。
医生走出来，摘下口罩：“傅先生，恭喜，母子平安。是个男孩，虽然早产但生命体征稳定。母亲也抢救过来了，但还在昏迷中。”
傅斯长舒一口气，几乎瘫倒在地。
“但是，”医生语气沉重，“由于缺氧和时间过长，孩子未来可能会有一些健康问题，需要长期观察和治疗。”
傅斯寒不在乎：“我能看看我妻子吗？”
病房里，苏念安静地躺着，脸色苍白如纸，身上插满了管子。一旁的保温箱里，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，小得像只小猫，却顽强地呼吸着。
傅斯寒轻轻握住苏念冰凉的手，贴在自己脸上。
“念念，对不起...”他声音哽咽，“只要你醒过来，我什么都答应你...离婚也好，放手也罢，只要你活着...”
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震动起来。屏幕上显示“婉柔”两个字。
林婉柔，他的初恋，也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放在心上的白月光。
当年若不是家族危机，需要苏家的资金支持，他也不会娶苏念，而会与婉柔结婚。
因为这些，他觉得亏欠婉柔，这些年来一直暗中照顾她，甚至为了她多次委屈苏念。
可现在，看着病床上生死未卜的苏念，他突然觉得那些执念可笑至极。
他挂断电话，关了机。
此刻，他只想陪在苏念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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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念昏迷了三天。
这三天里，傅斯寒寸步不离地守着。公司的事情全部推掉，只通过视频会议处理最紧急的事务。
他学会了如何给孩子喂奶、换尿布，尽管那小家伙那么小，他都不敢用力抱。
第三天傍晚，苏念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看到她醒来，傅斯寒激动得差点落泪：“念念，你醒了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我叫医生来。”
苏念的眼神茫然了片刻，然后渐渐聚焦。当她看清是傅斯寒时，眼睛里没有任何喜悦，只有深深的疲惫。
“孩子...”她声音嘶哑。
“孩子很好，是个男孩，虽然早产但很健康。”傅斯寒连忙说，“你要看看他吗？”
苏念点点头。
当护士将婴儿抱来，放在她身边时，苏念的眼泪终于落下来。她轻轻抚摸孩子的小脸，眼神里满是母爱。
“念念，对不起。”傅斯寒握住她的手，“我知道错了，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。我们好好过日子，好吗？”
苏念抽回手，语气平静得可怕：“傅斯寒，离婚协议你签了吗？”
傅斯寒的心沉了下去：“我们不离婚，好不好？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蛋，我忽略了你，但我真的爱你...”
“爱我？”苏念轻笑一声，那笑声里满是苍凉，“傅斯寒，你爱的从来只有林婉柔。现在说这些，不觉得可笑吗？”
“不，我和婉柔不是你想的那样...”傅斯寒急忙解释，“我只是觉得当年辜负了她，所以想补偿...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