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礼物收到了？”她问，声音隔着面膜有些模糊。
“收到了。”我将手表盒子和机票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。
她瞥了一眼，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。“喜欢就好。陆哲这次帮我拿下一个大项目，这是给他的奖励。你别多想，就是一次团建。”
团建？
我笑了。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。
“夏总，”我第一次用这么疏离的称呼叫她，“一个总裁，带着一个男助理，去马尔代夫团建？这话说出去，你猜猜明天天鸿集团的股价，会是什么走势？”
夏诗妍猛地从沙发上坐直，撕掉了脸上的面膜，露出一张因错愕而显得有些扭曲的漂亮脸蛋。
“陈默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很明白，”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这福气，给你要不要？”
02
夏诗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那种独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，毫不掩饰地向我袭来。
“陈默，你今天吃错药了？你在质疑我？”
“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”我平静地与她对视，不再是那个永远温和顺从的丈夫，“你和你的男助理，要去马尔代夫，过我们的七夕。”
“那是工作！”她拔高了音量，似乎想用气势压倒我，“陆哲的能力你看到了，他值得这个奖励！你作为我的丈夫，能不能成熟一点，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无理取闹？”
“小事？”我重复着这两个字，感觉心脏被针扎了一下，随即又被一层坚冰包裹。原来我三年的付出和忍耐，在她眼里，都只是不值一提的“小事”。
“在你眼里，什么是大事？公司股价跌停，还是项目被人釜底抽薪？”我反问。
夏诗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：“就凭你？陈默，别忘了，你现在拥有的一切，都是我给你的。你的职位，你的车，这间房子。惹我不高兴了，我随时可以收回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看着她，眼神里再也没有温度，“那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动手，因为，你可能很快就没机会了。”
说完，我不再看她，转身走进卧室，拿出我那个尘封已久的行李箱。三年来，这个箱子只在角落里吃灰，现在，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。
夏诗妍跟了进来，靠在门框上，双臂环胸，冷冷地看着我收拾东西。
“你这是在威胁我？离家出走？陈默，你几岁了？”
我没理她，将几件常穿的衣服，还有那个装着我所有证件的旧文件袋，一一放进行李箱。我的动作不快，但每一下都井然有序。
最后，我走到床头柜前，拉开抽屉，从里面拿出我们的结婚戒指。那枚铂金素圈，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暗淡。我摩挲着戒指内侧刻着的“C&X”字样，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随之消散。
我将戒指轻轻放在床头柜上。
“夏诗妍，”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，站直身体，第一次用如此平等的目光看着她，“我们之间，到此为止了。”
她的瞳孔猛地一缩。她或许设想过无数次我会如何妥协，如何道歉，却唯独没有想过，我会提出结束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”我拉着行李箱，从她身边走过，顿了顿，“离婚吧。别耽误你和你的精英助理，共赴前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