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肩 0.3 秒，沈砚舟集中意念，低吼一声：“回廊！” 系统启动。
韩擒虎只觉得太阳穴如同被冰锥刺入，眼前不再是雨夜的旧楼，而是瞬间被无法抗拒的黑暗吞噬，仿佛有人用浸透冰水的黑布猛地蒙住了他的头脸，窒息感与时空错乱感同时袭来。
再睁眼时韩擒虎眼前突然一片漆黑，仿佛有人用黑布蒙住头。
他的耳边不再是雨声，而是 20 年前盛夏的蝉鸣。
逼仄的弄堂里，14 岁的他穿着人字拖，手里拎着一只铝壶，壶嘴冒出白汽。
“大哥”拍拍他肩膀：“虎子，第一次练胆，别怂。”
他看见自己把滚烫的开水浇在摊主膝盖上，皮肉与油汁一起发出“滋啦”声，像煎锅里的生肉。
惨叫、笑声、蝉鸣、铝壶落地的哐当声，混成一条滚烫的河。
记忆像旋转木马，每转一圈，疼痛就更清晰。
他闻到自己当年第一次抽烟的呛辣味，听到大哥奖励他的一巴掌，摸到裤兜里那枚 5 毛硬币的锯齿边缘。
而现实中，韩擒虎双膝重重砸在雨水中，甩棍当啷坠地，水花四溅。
沈砚舟弯腰拾起甩棍，冰冷的铁器在掌心转了个圈。
他俯身，伞檐遮住两人面孔，像密谋又像告解。
“回去告诉杜啸川，”他声音轻得像雨丝，却锋利得像刀，直接凿进韩擒虎崩溃的神经，
“再敢碰我妈一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