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主簿听着陈砚的话,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猛地一拍桌子,大声斥责道:“大胆陈砚,竟敢在此妖言惑众,扰乱公堂秩序!” 赵阿四也眼神闪烁,强辩道:“你… 你这是胡说八道,分明是想脱罪!” 陈砚毫不畏惧,舌战群丑,他挺直了腰杆,大声回应:“大人若不信,可重新勘察现场,再仔细验看赵阿四的衣物,真相自会大白!”
在陈砚的坚持和众人的施压下,赵阿四开始有些失态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。当衙役强行对他进行检查时,在他内襟边缘发现了破损处,缺失了一小缕丝绒!陈砚立刻将柳絮儿指甲中的线头与之快速比对,无论是形态还是颜色,都高度吻合!
证据确凿,赵阿四瘫软在地,抖似筛糠,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。孙主簿脸色铁青,他心里清楚,这案子恐怕得重新审了。最终,孙主簿被迫释放陈砚,陈砚当庭洗刷了 “杀人” 罪名。但因之前被赵阿四嫁祸的 “打斗” 之事,他被罚作府衙杂役抵罪。
走出府衙,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,如血一般鲜艳。陈砚呼吸着自由的空气,本应感到轻松,可他的脊背却阵阵发凉。他回头望去,只见赵阿四临被拖走前,死死瞪着他,无声地比了个口型:“你… 走不出… 汴京城!” 陈砚心中一凛,他知道,这背后的水远比他想象的要深,谁指使赵阿四?真凶到底是谁?这一个个谜团,如同沉重的枷锁,压在他的心头 。
回春迷影,寒鉴初芒
陈砚在府衙做杂役的日子里,并没有忘记为柳絮儿翻案。他主动接近老仵作周伯,每次周伯验尸时,他总是在一旁帮忙打下手,看似不经意地向周伯请教一些问题。一开始,周伯对这个毛头小子有些排斥,可陈砚总能说出一些新奇的见解,慢慢地,周伯开始对他另眼相看。陈砚趁机巧妙地将现代知识灌输给他,周伯从最初的惊奇,到后来也逐渐接受了这些新观念。
同时,陈砚一直在打听柳絮儿的线索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终于打听到柳絮儿死前曾去黑诊所 “回春堂” 问诊过下腹痛。这一消息让陈砚看到了希望,他决定潜入 “回春堂” 一探究竟。
夜幕降临,陈砚悄悄潜入 “回春堂”。堂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,他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可能有用的线索。很快,他就发现这家诊所表面上治跌打损伤,暗地里却在兜售 “落胎药” 和未经炮制的生附子,而生附子可是剧毒之物!更让他惊喜的是,在一个废弃药渣桶里,他发现了写有 “柳絮儿” 名字、掺杂着过量生附子的药包残渣。
陈砚刚把药包残渣藏好,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。“谁在那儿?”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。陈砚心中暗叫不好,被发现了!他急忙转身,撒腿就跑。几个打手在后面紧追不舍,陈砚在小巷中穿梭,险象环生。
就在陈砚被逼到绝路时,一个清冷女声突然响起:“住手!” 陈砚抬头望去,只见沈清玥带着家丁出现。沈清玥目光清冷,犹如寒星,她看着陈砚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她是世代太医传人,父亲是太医局官员,自己精通医术。她因不满回春堂害人,也一直在暗中调查。她认出陈砚就是公堂翻案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