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是我妹妹。」顾宇递来桂花糕的手顿在半空，「先天性心脏病，八岁那年走了。」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像手术刀划开了某种禁忌。苏瑶这才想起医院流传的传闻：顾医生放弃国外高薪职位，回国专门研究儿童先心病。
「对不起。」苏瑶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指尖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转圈。顾宇忽然握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：「你知道吗？第一次见到你，是在儿童病房。你给那个白血病女孩折千纸鹤，阳光刚好照在你发梢上。」
苏瑶惊讶地抬头，记忆突然被打开。三个月前，她确实在血液科轮转时陪一个叫糖糖的小女孩折纸鹤。当时有个穿便服的男人一直在病房外徘徊，她以为是患者家属，原来竟是顾宇。
「所以你刻意调我来心外科？」苏瑶的声音有些发颤。顾宇点头，眼中泛起复杂的情绪：「我承认最初是出于私心，但现在......」他的话被门铃声打断，玄关处传来女人清甜的声音：「顾宇，我给你带了新烤的马卡龙！」
苏瑶看着顾宇骤然绷紧的下颌线，突然意识到这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，就是医院传闻中顾宇的未婚妻。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腥甜，她想起昨夜在值班室，顾宇指尖残留的雪松香水味，此刻正与女人身上的橙花香气纠缠不清。
江景房的水晶吊灯在女人发梢折射出冷光。苏瑶认得这套高定套装，上周在医院电梯里见过，当时行政部王主任谄媚地介绍：「这是顾医生的未婚妻林小姐，林氏医疗集团的继承人。」
「这位是？」林曼殊将马卡龙礼盒放在茶几上，指尖的钻石婚戒晃得苏瑶眼花。她注意到礼盒丝带是爱马仕经典橙，和顾宇此刻攥紧的白大褂下摆形成刺眼对比。
「新来的实习生苏瑶。」顾宇的声音像手术刀切开冻肉，「正好在讨论明天的手术方案。」他转身时，苏瑶看见他后颈渗出的薄汗，在空调房里显得异常突兀。
林曼殊突然轻笑出声：「原来就是那个被顾宇特别关照的小医生。」她涂着朱红甲油的手指划过博古架上的全家福，「妹妹的忌日快到了，今年要不要去巴黎看看她？」
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腥甜。苏瑶想起护士站流传的八卦：顾医生未婚妻每年都会送他飞往巴黎的机票，据说是去祭拜早夭的妹妹。此刻林曼殊说话时，手腕上的梵克雅宝手链正轻轻叩击相框玻璃，发出细碎的脆响。
「曼殊，你先回去。」顾宇突然抓住苏瑶的手腕，「我送苏医生下楼。」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手术服布料传来，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度。苏瑶踉跄着被拽进电梯，镜面映出她凌乱的发丝和泛红的眼尾。
「顾医生，你的未婚妻......」电梯下行时，苏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顾宇突然将她抵在电梯壁上，雪松香水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。他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的蝴蝶胎记，声音沙哑：「那是父母包办的婚姻，我从来没......」
叮咚——
电梯门突然打开，急诊大厅的嘈杂声涌进来。苏瑶慌乱推开顾宇，却看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