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栀之缓步走进宴会厅,瞬间成为焦点。众人目光扫过她的素白旗袍,先是一愣,而后有人低声议论:“江家新夫人,倒是与众不同。” 也有人嗤笑:“乡下来的,穿得再素,也掩不住土气。” 宋栀之听着这些声音,神色坦然,脚步不停,径直走向主宾区,与江砚承并肩而站。
江砚承身着黑色西装,虽坐在轮椅上,却难掩矜贵。他侧头看向宋栀之,轻声道:“今日,且看你的了。” 宋栀之回以一笑:“江先生放心,不会给你丢脸。” 二人眼神交汇,似有默契流转。
宴会进行到高潮,一位商界大佬起身,笑着说:“听闻江家近来有新动向,不知江少可否透露一二?” 这话一出,众人皆竖起耳朵,江家在商界的一举一动,都关乎着众多利益。江砚承还未开口,秦瑶突然跳出来,娇声道:“各位叔叔伯伯,江家的事,哪轮得到我一个外人多嘴,不过我倒是听说,江家这新夫人,来历可不简单呢……” 她故意拖长音,眼神挑衅地看向宋栀之,妄图把 “替嫁”“乡下出身” 的事抖落出来,让宋栀之难堪。
宋栀之神色不变,主动接过话:“秦小姐所言没错,我出身乡下,是替嫁而来。但我既然成了江家夫人,便与江家荣辱与共。今日各位在此,是为商谈合作,而非听我家丑。不过,若有人想借我之事生事,我秦小满,也不怕奉陪到底。” 一番话,不卑不亢,既承认了过往,又立下了威慑,让秦瑶的算计落了空。
此时,又有一位老总提出难题,说手上有桩合作案,涉及多方利益纠葛,一直难推进,想听听江家的意见。众人皆知这是个烫手山芋,解决好了是功劳,解决不好就会沦为笑柄。秦瑶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江家新夫人不是挺厉害吗,不妨让她试试?” 说着,还冲宋栀之挤眉弄眼。
宋栀之扫了眼那老总递来的资料,快速翻阅后,放下资料,条理清晰道:“这桩案子,难点在于各方对利益分配的诉求不同。我们不妨换个思路,以长远合作前景为诱饵,先确定核心利益方,再通过股权置换、资源共享的方式,平衡其他方……” 她语速不急不缓,将方案拆解分析,听得众人频频点头。
江砚承望着宋栀之,眼中闪过赞赏。待宋栀之说完,他适时补充:“秦夫人所言,与我江家思路不谋而合。做生意,眼光要放长远,若因眼前小利失了大局,得不偿失。” 这话既肯定了宋栀之,又彰显了江家的格局,宴会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掌声。
秦瑶脸涨得通红,她本想让宋栀之出丑,没想到反而让她出尽了风头,恨得指甲都要掐进掌心。可她还不死心,又借着敬酒之名,故意将红酒泼向宋栀之的旗袍:“哎呀,夫人,真是不好意思,我这手滑了。” 红酒在素白旗袍上晕开大片暗红,格外刺眼。
宋栀之低头看了看,而后抬眼,笑着对秦瑶说:“秦小姐这敬酒方式,倒是别致。不过没关系,这旗袍脏了,换一件便是,只是秦小姐这般毛毛躁躁,往后若想嫁入豪门,可得改改,不然谁娶了,怕是要日日为你收拾烂摊子。” 这话夹枪带棒,既化解了尴尬,又暗讽秦瑶没资格攀附豪门,引得周围宾客一阵低笑,秦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