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客厅,江砚承正在和几位商业伙伴谈事。见宋栀之进来,其中一人眼尖,笑着调侃:“江少,新夫人看着聪慧,以后江家怕是要更热闹咯。” 这话看似打趣,实则暗含试探。江砚承抬眼,淡淡瞥了那人一眼,“林总若是无事,便请回吧,江家的事,不劳外人费心。” 那人讨了个没趣,讪笑着告辞。
待众人走后,江砚承转动轮椅看向宋栀之:“秦小姐,江家不是慈善堂,你若想留下,就得学会藏锋。今日那些话,传出去,对你我都没好处。” 宋栀之挑眉,“江先生放心,我有分寸。倒是江先生,这般护短,不怕我真借着江家夫人的身份,兴风作浪?” 江砚承勾唇,似笑非笑:“秦小姐若有这本事,江家的风浪,倒也能添几分趣味。” 两人目光交汇,暗流涌动,似是一场无声的博弈。
傍晚,江家举办小型家宴,说是家宴,实则是家族长辈想给宋栀之立威。饭桌上,江家二婶阴阳怪气开口:“我说砚承啊,这娶妻得娶贤,你这新夫人看着单薄,能持家吗?别是个上不得台面的。” 宋栀之没等江砚承开口,主动举杯:“二婶放心,我虽出身乡下,但也晓得以礼持家。往后在江家,定当向各位长辈学习,把家宅操持好。” 说罢,一饮而尽。二婶没想到她这般利落,一时语塞。
可饭吃到一半,厨房突然说准备的燕窝没了,要换别的菜。宋栀之知道,这又是有人使坏,想让她在长辈面前丢脸。她起身,笑着说:“各位长辈稍等,我去厨房看看。” 到了厨房,果见小丫鬟慌慌张张,说燕窝被老鼠叼走了。宋栀之看着那小丫鬟闪躲的眼神,心里明白,却没揭穿,转而道:“没了燕窝,咱们就做道江家特色的翡翠羹,一样拿得出手。” 她亲自上手,指挥厨房重新备菜,不多时,一道色泽诱人的翡翠羹端上餐桌。
家宴结束,江砚承的书房里,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宋栀之,难得有了几分笑意:“秦小姐倒是聪慧,今日这出,若换旁人,怕是要哭闹不休。” 宋栀之耸耸肩:“哭闹有什么用?解决不了问题,还坏了自己名声。在江家,我得先让自己站稳,才能谈其他。” 江砚承望着她,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,这个替嫁来的女子,身上有着和江家众人截然不同的坚韧与清醒,像一把利刃,要划破这大宅里沉闷的黑暗。
夜深,宋栀之躺在床上,回想着今日种种。江家的明枪暗箭,秦瑶的不甘挑衅,江砚承的复杂难测,都让她明白,往后的路,不好走。
江家花园里,玫瑰与月季争艳,可宋栀之无心欣赏。江家即将举办一场盛大晚宴,宴请商界名流,这是她真正踏入上流圈子的契机,也是秦瑶妄图搅局的 “好时机”。
晨起,宋栀之便被管家江伯请去试礼服。衣帽间里,琳琅满目的华服挂成排,可宋栀之却选了件素白缎面旗袍,简约的剪裁勾勒出纤细身姿,领口处一朵淡粉芍药刺绣,含蓄又不失韵味。江伯见状,眼中露出赞赏:“夫人这身,极衬气质。” 宋栀之笑了笑,她要的就是这份 “藏锋” 中的惊艳,在这浮华宴会上,以独特姿态登场。
晚宴当日,宾客陆续而至。秦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竟也混进宴会,还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,妄图吸引豪门公子注意。她远远瞧见宋栀之,冷哼一声:“装模作样,看你能风光多久。” 说着,便扭着腰肢,往一群富家子弟堆里钻,娇笑着卖弄风情。